現在正值暑假,但根據他們的瞭解一中仍舊要求初三學生多加一個月的課,提前適應下學期繁複的學習任務。
兩人趕到現場,蔣磬將吳越傳給他的電子檔案給門衛老師看後,順利地進入了學校。
雖然現在才剛剛十點,但也已經有不少初三學生開始返校了。兩人在門口站了幾分鐘,發現這種反向的人海戰術似乎並不是很適合他們兩個人。
“要不我們先去和校長和老師瞭解下情況吧。”
沈逾之提議道:“這樣耗下去太耽誤時間了,而且還有打草驚蛇的可能性。”
“根據我們的推測,嫌疑人是個12-16歲的學生,男性可能性高於女性,同時他有著面對著現場進行自瀆的可能性。”
兩人一同向教學樓的方向走,沈逾之邊走邊分析道:“然而我們上次並沒有在現場找到任何殘留的生物樣本。如果我之前的推測是正確的,那麼他很可能在縱火之前就做出過類似於性騷擾、猥褻,或者是露陰癖等和‘性’息息相關的事情。”
蔣磬點點頭,稍作思考後提出了質疑:“我在海天年華縱火案後瞭解過縱火犯的心理……除去縱火癖和暴力犯罪,有些縱火犯還會因為想要得到關注與誇讚才會去縱火,你為什麼沒有往這邊想?”
沈逾之答道:“因為一些簡單的邏輯分析。”
此時兩人已經走到了教學樓腳下,週末返校日的學生屈指可數,周圍也是靜謐萬分。
“什麼邏輯?”蔣磬問道。
沈逾之先是沒有回答蔣磬的疑問,而且找了個人詢問了校長室和老師辦公室的位置,這才得知週末只有值班老師在學校,如果要見校長就得明天了。
“首先,我們要明確縱火癖大多是處在青春期的學生。而且之前我說過的,”沈逾之看向蔣磬:“海天年華離城北區這幾個學校都不是很遠,甚至對於一中這種走去海天年華只要十分鐘的學校來講,優勢實在很大。”
經過沈逾之這一提醒,蔣磬才反應過來一中與海天年華之間真的很近。
“二,著火那天是週日,這個時間節點很微妙。我們都有過做學生的經歷,你說我們一週之內哪天最開心、哪天最鬱悶?”
蔣磬想了想,週日對於學生乃至任何人來說都不會是個心情好的日子。
“三,”沈逾之繼續道:“電瓶車縱火對於縱火案來說也是比較初級的方式。海天年華內綠植很多,如果他願意完全可以選擇將附近的草或者樹點燃。”
“但他沒有……而且他也十分小心,除了我們聽到的窸窣聲沒有露出一點痕跡……至於你說的期望被關注的心理,現場主動站出來負責疏導的人只有一個。”
“杜鵬。”蔣磬接道:“他不具備犯罪時間,監控中他從八點菸花秀之前一個小時就在海邊了。他順著園區內海岸線走了很久,監控中也能連上——那天現場幫忙疏導的除了他就是園區工作人員了。”
“那些工作人員有異常嗎?”沈逾之問道。
蔣磬回憶片刻才回答道:“……沒有。”
二人正好走到值班老師的辦公室門前,沈逾之衝蔣磬一笑:“最後,我們要明確縱火癖的心理——他們是為了尋求刺激博得關注,要麼就是對火、燃燒、消防有著莫大的興趣,其實我也覺得不應該給縱火癖化上那麼死的年齡界限。”
說罷,沈逾之屈起指節在木門上扣了扣:“不過我分析那些只能作為輔助破案的工具,最終還是要看證據的。”
“先和值班老師瞭解一下情況吧。”
週日上午,辦公室內的老師不多,半個教室大的屋內只零星坐了兩三個老師。蔣磬和沈逾之和他們說明了來意,又提供了警方證明後才開始了詢問。
只是他們的第一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