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你這裡那麼言而無信嗎?”
“是我太患得患失——我怕我下一秒就會失去你。”
沈逾之手中的水晃了一下:“啊,好肉麻……”
隨後,他坐到了蔣磬身邊,左手跨過了他的雙腿,撐在沙發的另一側。
客廳中的燈光昏暗,然而沈逾之的眼睛也是亮晶晶的,一點一點漾進了蔣磬的心底,激起一串漣漪。
蔣磬的右手顫了顫,隨即攥起拳頭,拇指不停在指節摩挲。
他深吸一口氣,卻偏要在如此曖昧的時刻添一句不解風情的話。
“劉岱他——”
沈逾之失笑,食指點在了他的唇齒間,截斷了蔣磬想要說出口的話。
“蔣總,在我家住也是有規矩的……回家了就不要談工作了,好嗎?”
蔣磬點點頭,將手貼在了沈逾之清瘦的後脖頸。
“或許……我們可以先把工作上的事情放一下。”
“你覺得呢?”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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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大概還有一更ovo
我會永遠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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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磬的身體向沙發中又陷入了幾分,左手指節摩挲著他的後頸。他眉眼脈脈地看向面前的沈逾之,漸漸與他十年前看到的他重合在一起——他對於沈逾之的瞭解似乎又更近了一步。
“你是什麼時候認出來我的?”
沈逾之的後頸被蔣磬摸得有些發癢,於是抽出右手貼在了脖頸後,按住了蔣磬那隻為非作歹的手。
“之前第一次見你只覺得就有些眼熟……非要說的話,應該是前段時間做了個夢,等醒來再看到你時,便想起來了。”
“你和之前也變了很多。”
蔣磬反手扣住沈逾之的右手,五指順著他的指縫握了進去:“有嗎?我感覺並沒有變太多。”
“有的。”沈逾之抿嘴笑了笑:“我當時每次問診都在你後面,所以周老師每次都會誇我比剛才的那個哥哥強。”
蔣磬面色一哂,不由想起了自己十年前消極就醫的樣子——他每次去看病,都彷彿將他的傷口強行撕開了一次,就像那為人類盜取聖火而被週而復始懲罰的普羅米修斯,一眼看不到盡頭。
直到有一次他看見了安靜坐在病房門口的沈逾之。
“可是我的病還沒有治好。”蔣磬將沈逾之向自己面前帶了帶,炙熱的鼻息在他的臉上不著痕跡的略過:“我可以繼續麻煩你嗎,沈老師?”
沈逾之沒有回答,而是抽回右手,居高臨下地單手捧起了他的側臉,輕而易舉便貼了上去。
——那是一個略帶水汽、充滿溫度的、成年人之間的吻。
沈逾之稍微與他分開了幾寸,眸中漾著水光。他的舌尖蹭過蔣磬的下唇,連同著蔣磬的心神也一併帶了過去。
蔣磬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他現在的感受——甘之如飴?如願以償?似乎都不是那麼一回事。蔣磬思考片刻,又覺得這些詞語對他們來講又是過於輕飄飄的。
不過都無所謂了。
蔣磬閉上了眼睛,將那些無謂的思緒一併甩開,手上添了些力氣,將與他稍稍分開的沈逾之再次拉到了自己懷中,報復般輕咬在了他的下唇……也是剛剛沈逾之挑撥過的地方。
於是兩人心照不宣的感情在今夜這個燈火葳蕤的夜晚,由某處無人知曉的城市高樓昏暗房間中春光乍洩。
沈逾之眼尾泛紅,喘著粗氣,不知何時便跨坐在了蔣磬的身上,指尖輕輕蹭過他腦後的發茬;而蔣磬的雙手則搭在了他的腰上,似乎還企圖進一步地觸碰沈逾之衣衫下的地帶。
兩人的手機被擠到了柔軟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