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局裡等我安排,一旦杜鵬有什麼大動作,你立即帶著警力給我把他逮住。”
最後,他看向蔣磬:“我們現在去和童路談談。把……周忱叫回來,你去和那姓沈的一起去現場。”
“我不想在我們的證人面前和他再吵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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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逾之心不在焉地打了把方向盤,周忱驚呼一聲他才反應過來,險些沒把車開進警局的綠化帶裡。
“沈逾之你在想什麼呢?”周忱按著狂跳不止的心臟,驚魂不定地說:“要不我來開車吧?別一會我們線索還沒找到先中道崩殂了。”
沈逾之冷冷吐出一個字:“不。”
“……真生氣了啊?”周忱看向沈逾之。
“生不生氣你都別想開我的車。”沈逾之踩了腳油門,兩人的後背緊緊貼在了座椅靠背上:“光衝你第一次開我的車就給我把車頭撞牆上,我也不會再把我的車給你開第二次。”
“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周忱面色一哂:“你怎麼還記得這麼清楚——再說我那也不是故意的好不好!”
沈逾之不理他,仍舊冷著一張臉握著方向盤。
午夜的公路上幾乎沒有行人的痕跡,只能偶爾在路邊發現零星幾個醉漢和剛剛下班的白領拖著疲憊的步伐回家。
在周忱第五次看向沈逾之的時候,沈逾之終於在等紅綠燈時忍不住說道:“別看我了,我沒事。”
周忱見沈逾之主動提及,於是也開啟了話匣子:“我靠,剛剛嚇了我一大跳!吳組長也太兇了吧?”
他停頓了一下,小聲補充道:“你這也不是為了儘快破案嗎?他怎麼那麼較勁兒啊。”
見沈逾之的目光落到了自己身上,周忱趕緊將雙手推在胸前,擺出一副類似於討饒的姿勢:“你怎麼這麼看著我,我說錯什麼了嗎?他們不瞭解我還不瞭解你嗎……你別把吳越的話放在心上,我覺得他也是一時上頭了。”
路口的紅燈跳成綠燈,在濃重的黑夜中落下一道十分不和諧的光暈。沈逾之瞥了眼後視鏡中的亮光問道:“……你覺得我的所作所有沒有問題嗎?”
“拜託——大哥,”周忱彷彿聽到了什麼笑話般:“咱倆認識多少年了,從被我爹帶回來之後我就一直追在你屁股後面瞎跑,你以前可不是這種會懷疑自己的人。就算刨除我和你這層關係,我也認同你剛剛提出的方案是現下的最優解啊。”
“無論那個杜鵬是慌忙中消除證據也好,是自負到繼續犯案也好,我們都能透過這些抓住一些蛛絲馬跡。”
沈逾之再次看向後視鏡——或許是他的錯覺,從警局開始一直跟在他車後的那輛吉普在上個路口拐了彎。
周忱渾然不覺,以為沈逾之的沉默只是在思考他剛剛的話。他靈光一閃,緊接著毫不猶豫地落井下石道:“我看姓蔣的那老小子對你也不怎麼樣啊,他剛剛還不如我呢,我還能幫你說句話。說真的,要不你別和他談了吧?咱倆人兄友弟恭不也挺好的?”
沈逾之回過神來,隨口問道:“你不是恐同嗎?”
“……誰要和你搞在一起啊?”周忱不負眾望地擺出了個反胃的表情:“你知道那個姓蔣的心眼有多少嗎?你可不要被他的外表所迷惑了!”
沈逾之無心和周忱爭辯,敷衍道:“嗯,知道了,我會考慮的。”
周忱張了張嘴,還想說些什麼,只是此刻他手中的手機震動了起來。他拿起一看聯絡人姓名,立馬說道:“吳組長的電話怎麼打到我著了——要接嗎?”
沈逾之的指節動了動:“接吧,我剛剛把他拉黑了。”
“……”周忱的嘴難得停了幾秒鐘,緊接著便端起架子地接起了電話:“喂?”
“——找你的。”周忱剛說了一個字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