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不會從他口中問出些什麼,才會在我們一開始叫他來警局的時候依然沒有任何抗拒。”
吳越補充道:“我們沒有查到過蔣文進出林雨深家的監控錄影,他出現在林雨深家樓下的攝像頭最近一次是兩個月前——他們分手前一個月就已經不住在一起了。”
“這和沈顧問之前說的林雨深的時間線對不起來。”蔣磬微微蹙眉,右手摩挲著下巴:“林雨深在找沈顧問做心理諮詢的那段時間明顯是戀愛狀態。”
“這點確實有些奇怪。但就蔣文對她若即若離的pua來講,也不是沒有他一直吊著林雨深的可能性。”
吳越停頓了幾秒,從檔案袋中拿出一張照片,放在桌子上:“我們掌握的情況就是這些,真正殺死楊遠的兇手現在還沒有線索——但燕和市警方剛剛給我們發來了這個。”
“一根菸頭。”
“菸頭?只有一根嗎?”蔣磬接過照片,詢問道:“看來他沒等多久啊。”
沈逾之也湊近蔣磬身邊和他一起看那張照片:“這類人大部分都會有抽菸的習慣,尼古丁具有鎮定安神的作用,吸菸是他們的一種舒緩壓力的方式。”
蔣磬把照片放下,看向吳越:“測過dna了嗎?”
“比對過了,在庫裡沒有發現相似片段。”
“這麼說來他要麼是沒有過犯罪記錄,要麼就是……外籍。”蔣磬雙手交叉在桌面上,表情認真:“他是外籍的可能性更大,一個沒有過犯罪記錄的人走上殺人越貨的這條路的機率幾乎為零。職業殺手是需要專業訓練的,而殺死楊遠的那個人明顯技巧性很高。”
“林雨深出租屋裡發現菸頭了嗎?”
吳越愣了一下,看向沈逾之脫口而出:“沒有,我們之前在現場沒有發現,他家生活物品上dna比對中大多數都是林雨深和蔣文的,還有一小部分是楊遠的,除此之外沒有找到其他的dna樣本。”
“衛生間的淋浴房呢?”蔣磬問道:“尤其是下水管道的地漏位置,就算清理的再幹淨,也難免會忽視掉這種死角。”
沈逾之眯起雙眼,緩緩開口道:“你是覺得林雨深在和蔣文分手後還交過男朋友?她找我諮詢心理問題是因為他的新物件?”
“不然沒法解釋一些行為差異。”蔣磬嚥下一口水,放下杯子突然說道:“蔣文沒有強迫症。”
“林雨深的強迫症……是他人行為的對映,不是嗎?”
屋內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這樣,”吳越深深皺眉道:“大超你先帶人去林雨深的住處再仔細搜一搜,半點角落都別給我放過。愷子,你和我去趟燕和市,看看燕和市警方那邊有沒有什麼新的線索,順便再去趟楊遠遇害的現場。”
最後,他看向蔣磬和沈逾之:“沈顧問,可能還需要你和蔣磬提審一下蔣文,但願能從他嘴裡問出什麼有用的線索。”
“放心。”沈逾之站起身來,歪歪臉看向身邊仰頭看他的蔣磬:
“蔣文……我一定撬開他的嘴。”
博弈
27
沈逾之和蔣磬隔著玻璃看向獨自一人坐在審訊室內蔣文,一時間相顧無言。
幾天不見,蔣文的狀態看起來卻不是很好,他雙眼青黑凹陷,面色不復剛來時的紅潤,臉上的鬍子應該也有一段時間沒颳了,起了一層青茬。
他看起來十分疲倦,不停地打著哈欠,目光一直往門口處瞥,一副急躁的樣子。
“他來多久了?”沈逾之左手輕觸在桌面上,雙眼目不斜視地觀察著蔣文的狀況,問道:“幾個小時了?”
一旁的警員回覆道:“兩天多些,我看看……五十三個小時了。”
“他中間吃過東西嗎?”
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