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子老鼠。”
她托起了臉頰,指尖順著光潔的臉側滑過,似乎是對於自己的推論深信不疑:
“那麼——邢富為什麼要給楊教授送去那袋子死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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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越杵在市局樓下,一隻腳踢著旁邊的小石子兒,一隻手急躁地從外褲兜裡掏出了半盒香菸。他隨意從煙盒裡彈出了一支菸叼在嘴裡,換了隻手伸向蔣磬面前:“來根?你沈顧問不在,他肯定聞不出來。”
誰知蔣磬還沒反應,蔣磬身邊的周忱卻先一步說道:“給我來一根,吳哥。”
蔣磬看向他,很是意外道:“你還會抽菸?”
周忱翻了個白眼,行雲流水般從煙盒裡咬著一根香菸,抽了半口氣將它點燃,手指夾住煙身從自己的齒間抽離幾寸,又迫不及待地再次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吐出來一枚菸圈,近乎於挑釁地和蔣磬說道:
“對啊——蔣哥,我高一就會抽菸了。”
“……”
蔣磬別開目光,不理會周忱的耀武揚威的表情。他抬起手錶看過時間,又仰起頭向二組辦公室的方位望去:“他們怎麼這麼久還沒有好?”
然而周忱卻沒有在意蔣磬的問題,目光鎖定在了他的手腕上。就在蔣磬將要放下手腕之時,周忱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聲音低啞地問道:“你怎麼會有這個表?”
蔣磬看向他,又低頭看了眼自己手腕上那隻沈逾之前不久送他的生日禮物,耳邊再次傳來了周忱的聲音——只不過這次他事先清了清被香菸燻過的嗓子,所以這次的聲音聽起來正常了許多,但仍舊是興師問罪般的語氣:
“是他給你的?”
蔣磬攢緊眉頭,將左手放了下去,冷淡地看向周忱說道:“怎麼?”
“沒怎麼。”
周忱安靜片刻,重新看向樓上,咋咋唬唬地說道:“二樓右邊數第三間應該就是你們辦公室吧,我看燈已經滅掉了——他們應該談完了!”
隨即他兩步跑向門前,探頭向屋內看了看,隨即抬高了音量,連表情都諂媚了幾分:“葉遲,你們怎麼才出來啊?餓不餓?我們一會去吃個夜宵怎麼樣?”
沈逾之似乎見慣了周忱這副模樣,竟然也強行裝作熟視無睹忽視了過去。他發覺到幾人身後那道灼熱的視線,垂在身側的右手小指不自覺地動了動,隨即他的雙手便移到了他的風衣口袋裡,向著蔣磬走去。
沈逾之向著蔣磬露出一個笑容,蔣磬愣住半秒,剛剛對周忱露出的那副冷淡的表情還未來得及完全收住。就在他反應過來想要與他說些什麼的時候,卻被吳越捷足先登了。
“問出東西了嗎?”吳越站在蔣磬的側後方,見沈逾之目光直勾勾地盯向自己所在的方向,便以為是對方期待自己先一步問他。雖然他不明白沈逾之的動機是什麼,但還是清了清嗓子開口說道:“怎麼這個眼神?沈顧問是發現了什麼重要線索嗎?”
“……”
蔣磬想不明白,他從小和吳越吃一樣喝一樣,怎麼吳越這人卻只長身高不漲情商啊?
沈逾之的目光悠悠移到了吳越身上,哪知他開口便是一句詰問:“你們調查有進展了?”
吳越不明所以:“什麼調查?不是你在和證人聊天嗎——還不讓我們旁聽。”
“剛剛那個趙經理,”沈逾之姿勢不變,冷冷說道:“吳組長安排人去調查了嗎?”
“劉海涵已經帶人去了,應該……”
“可以下搜查令了。”沈逾之單手撐在自己的車門外框上。寒夜中,溫熱的手心在冰冷的車窗上印出了一片霧氣,和一隻清晰可見的手印——
“他大機率和我們之前的楊教授遇害案,也有不少聯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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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忱和葉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