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辛苦了愷子,這玩意可不好翻啊……這是我們家老吳十幾年前的筆記本,裡面記錄了一些……舊案。”
蔣磬十分意外:“你還找外援了?”
然而吳越卻仍舊將蔣磬的問題忽略掉了,拿過那本本子仔細地翻查了起來:“他昨天和我說他們十幾年前也偵辦過一起和蟹腳有關的案子。似乎是在臨城下屬的縣城內,一家人在肯德基內傳播蟹腳不成,在大庭廣眾之下拿著斧子把那人當場劈成了兩半。”
吳越衝蔣磬擠了擠眼說道:“挺久之前的事了,當時我們才上初中是不是?我記得當時鬧得人心惶惶的,我和你蔣哥還享受了兩週的專車接送。”
蔣磬看著吳越,一時間有些摸不著頭腦。
——他們小時候是有過一場蟹腳教/徒殺人的案件,大體經過也和吳越說的別無二致……但是這個案件卻不是吳越的父親參與辦案的。
當時吳越的父親的確是在那縣城轄區的公安局工作,但當時的他負責的卻不是這類案件。而且這個蟹腳案因為性質惡劣社會影響極大,因而上面給的壓力也是不小,再加上嫌疑人似乎並沒有逃竄的想法,因此這個案件的偵破也十分效率——不到一天就將嫌疑人抓捕歸案了,且不說吳越的父親根本沒有這種記錄案件的習慣,他也沒有任何理由記錄下這案件的筆記。
“老吳這些年就這個習慣比較好。”吳越合上筆記本,隨手將本子放進了抽屜裡:“當時那個案件確實和趙經理口中那個有些共性的。趙經理所說那個什麼牌位在十多年的那個案件中也有發現——愷啊,一會你帶著人去趙經理家看看有沒有什麼發現啊——我看他老婆似乎也沒出臨城,看看她今天回去了沒,帶回局裡一起做個筆錄。”
任愷領任務便走了,吳越滿意地揉搓過自己的下巴,轉頭看到了蔣磬帶有深意的目光。
“你又在試探他?”蔣磬一把抽出吳越的抽屜,從中拿出那本被他剛剛放進去的本子,翻看了起來,果不其然上面並不是老吳的筆跡。
“……我就記得吳叔叔沒有這個習慣。”蔣磬將本子合上放了回去:“上次你不是試過了?他和周超都沒有被試探出來。我們之中毋庸置疑是有內鬼的,但我不覺得你這種低階試探能將他們試出來。”
“吳叔叔有沒有在那個縣城做過刑偵這基本只需要查一查最基礎的檔案就能知道的——你這樣很容易打草驚蛇。”
不過吳越聽了蔣磬這一番話似乎並沒有什麼不悅,反而信心十足地笑了起來:“我當然知道了,再說我也不指望能透過這一方式將他試出來。”
吳越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我這是在打一個時間差。”
“以往都是那個內鬼在暗處我們在明處的,我們因此處處拘束受限,所以我們做什麼事都似乎要比他們慢一步。我想了很多方法,包括我們之前的試探還有故意避開一些人分批行動……但事實證明,以我們現在的情況來說,與其將目光聚焦在那個內鬼上進行我們之間的內耗,重新奪回主動權是一個更明智的選擇。”
吳越的話讓蔣磬愣了愣,也確實為他開啟了一個全新的思路。他轉了轉手腕上的腕錶,若有所思地說道:“你是說……你要和他們打個時間差?”
“沒錯。”吳越點了點頭:“就像你之前所說的,楊教授和邢富的死或許也是有人故意而為之的蒙太奇,就是為了混淆我們的視線,拖延我們的時間。”
“一會我就會讓值班的幾個警員換崗。他們的目的地不一樣,目標不一樣,要做事的也是不一樣的。我們需要時刻走在他們之前,才有可能利用這點勝過他們。”
——這個方式雖然冒險但確實是有一定可行性的。蔣磬沉默下去,思考著這整個方案是實施條件與每個節點。雖然從吳越嘴裡說出之時他也彷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