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受沈逾之作為我們行動中的一部分。”
“單憑我們的話,僅僅是一個資訊差就足以讓我們處於極大的劣勢。我們不知道這些年的周忱是如何成長為現在的模樣的,但是沈逾之是不可多得的見證他完整成長過程的人。”
鄧局嘆了口氣:“我也不得不承認,他確實比我們任何人都瞭解我們的對手。就算是浮於表面的瞭解,也比我們更加深入。”
“我們可以試著透過那個保姆和沈逾之取得聯絡……讓他協助我們抓捕周忱。”
“你和你的父親很像。”鄧局看向了蔣磬的雙眼:“尤其是你剛剛說話時候的眼神……這讓我差點都以為回到了十年前。”
他兀自笑了笑,雙眼望著蔣磬,卻又像看到了過去很遠的地方。
“當年的我,差不多也就是你們這個年齡吧……不對,應該還要大幾歲。”
“我當時比吳越強點,起碼幹起活來不會那麼鋒芒畢露。當年……就是我親自和你父親對接的。”
鄧局將手間的那隻鋼筆放在了桌面上,忍不住感嘆道:“你看,有時候人們的命運就是這麼有趣。十年前我們順著那綁架案的線索找到了你的父親,你父親也接受了我們對他的臥底要求……十年後又是你,再次帶著那案件的線索站在了我的面前……”
“有時候,我真的分不清。小蔣,我一直沒有機會和你說句對不起……十年前你父親的車禍——”
“都過去了。”蔣磬第一次打斷了鄧局的話,也同樣看著對方的眼睛。歲月已經在鄧局的臉上留下了厚重的痕跡,但蔣磬還是穿過那些溝壑望到了山谷的盡頭看到了自己的父親和母親。
只是等到蔣磬想要定睛看去,站在那處的人卻在眨眼間變成了他和沈逾之。蔣磬似有所感,抬起雙手,竟然發現自己的手背上平添了若干道皺紋。他轉身看去,不出意外地看到了自己的母親。
蔣磬閉上了雙眼,轉身向身後走去。而他背後的蔣磬卻沒有像往常一樣衝他奔來,而是安靜地站在原地,默默地看著他們的遠去……現在的他不再是孤單的了。
“鄧局!”
辦公室的大門被人推開,屋內兩個沉浸在回憶中的人都被這聲巨響嚇得一哆嗦,同時看向了門口。
來人是劉海涵,現在的他滿頭大汗臉頰通紅,與剛剛在會上跑神的他竟判若兩人。他揚起聲音,又喊了一句:“——鄧局,出事了!”
鄧局拍了下桌子瞠目瞪著劉海涵,罵道:“有屁快放,別老一驚一乍的!你和吳越兩個……我怎麼教你們?”
“不是啊鄧局,我這有兩個壞訊息——”
蔣磬挑眉看向劉海涵,右眼皮不受控制地跳了跳——劉海涵的表情似乎並不像是唬人的樣子,他很少有這麼驚慌的模樣。
“城北那邊又發現了一具袋子屍體……這次從受害者的指甲裡發現了人體組織碎片……可以確定就是周忱的dna。”
鄧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