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的妹妹所以也要犧牲自己嗎?”
“胡說什麼呢?什麼犧牲不犧牲的?我犧牲了也不能讓你犧牲咯!”
吳越稍稍偏了偏頭,目光卻沒有從前路上移開,聲音難得放緩: “因為除了沈逾之,你是我們現在瞭解到的唯一和葉遲有過長時間交談的人。”
“這次就算是談判我們也不會讓你暴露在外的,你只需要按照我們的指引和她說話就足夠了。”
“我和她說吧。”蔣磬嘆了口氣,和吳越說道:“你是真不會說話啊,活該沒有姑娘看得上你。”
吳越冷哼一聲,沒有和蔣磬計較,揚了揚下巴和吳黎說道:“你蔣磬哥要和你說話。”
吳黎沒有說話,眼睛都紅了幾分,咬著嘴唇默不作聲地將手機貼在了耳邊。
“其實我們確實不應該把你牽扯進來。”蔣磬慢慢地安慰吳黎道:“也不要怪你哥,這件事上他作為警察肯定是要把更多人的安危掛在心上的。”
“那我呢——”吳黎有些哽咽:“我才剛剛離開哪個鬼地方……蔣哥,我被綁架的每一分鐘每一秒鐘都在擔心自己會不會被他們一槍殺死……雖然沈學長也在一直安慰我和我說沒關係,但是我還是抑制不住得恐懼……”
“那艘船上的每一個人都拿著一把槍……包括葉遲,也包括你們要找的周忱……蔣哥,只有我和沈學長手無寸鐵,沈學長還要時刻記掛著我的安危……我真的……很害怕……”
“小黎,你不要害怕。冷靜下來想一想,就你這幾天見到的聽到的,葉遲和沈逾之的關係如何?”
蔣磬的聲音不急不緩,吳黎聽聞後竟然真的冷靜下來了幾分抽了抽鼻子,迫使自己回憶起來:“他們倆的關係……倒是沒有那麼劍拔弩張。葉遲偶爾會問一問沈學長的身體狀況,學長也總會看去葉遲……”
“比起和周忱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我感覺葉遲和沈哥的關係好像要融洽很多。”
“那麼就對了。”蔣磬那邊的聲音重新雜亂了起來。他們那邊似乎是出現了什麼狀況,出現了好一些雜亂的人聲。蔣磬似乎是同他們說了幾句話,隨後那邊的雜音便再次消減了下去。
“沈逾之可能和葉遲已經達成了某種協議。葉遲既然說她姓蔣,也給我們遞了紙條,那麼她就向我們丟擲了第一份橄欖枝。”
蔣磬沉默了片刻,隨後還是說出了另一種可能性:“當然,也有可能這是周忱為我們設下的障眼法,想要透過你挑釁我們。”
“他想要的東西,可能從一開始就和他父親的完全不同……”
吳黎沒有聽懂蔣磬的最後一句話,只是有些懵懂地蹭了下眼角的淚水,呆呆的不說話。
“小黎,我猜想如果這是真的是葉遲留給我們的訊息,那麼沈逾之應該已經早就和她談好了條件。能看得出來她似乎對你有幾分信任,所以我們也希望你僅僅作為一個我們和葉遲之間的……中間人。”
“可是,我——”
“葉遲應該無法信任我們中的任何一個人,”蔣磬沒有讓吳黎繼續說下去:“但是和她有過接觸的你不一樣。這一點我同意你哥的想法——你是除了沈逾之外唯一一個瞭解葉遲的人。”
吳黎不說話了,抿著嘴思考起來。
吳越的車也開得飛快,她看著窗外幾乎是轉瞬即逝又像是永恆的黑夜,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我……好吧。”
“但是蔣哥,我不能保證我完全取得了葉遲的信任。”
“我會按照你們和我說得那樣來,但是……”
“蔣哥,雞蛋要分兩個籃子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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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磬結束通話電話,目光重新回到了現場上。
剛剛和他同隊的幾名特警已經被醫務人員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