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區別。”
“殺妻案的詳細卷宗有嗎?可以一起拿過來看看。”沈逾之接過蔣磬手中的檔案問道:“不過我記得當初我們學校教授的那起分屍案是三組負責的吧,鄧局允許我們就這麼沒憑沒據地調卷宗嘛?”
蔣磬將檔案袋中的光碟抽出,指尖沿著光碟邊緣劃過。他垂下目光,否定道:“沒有,我們準備先斬後奏,等到差不多調查結束了再和鄧局彙報。畢竟——”
“我知道了。”沈逾之擺了擺手,看向了那隻被蔣磬單獨取出的光碟問道:“這個光碟是當時那個計程車司機的審訊錄影嗎?正好我想先看一下。”
蔣磬站起身來,將光碟插入客廳電視牆正中間下的電視光碟機內。這段審訊記錄他在局裡已經看過了幾次,就連其中嫌疑人表情的幾次細微的變化他都沒有落下。
他直起腰來,按下了開始鍵。再轉頭一看發現沈逾之竟也已經坐在了他常坐的那個放置在客廳沙發旁邊的“工作椅”上,鼻樑上也架起了那副他工作時候才會帶上的金屬框眼鏡,目光炯炯地盯著不遠處的電視螢幕。
螢幕黑了幾秒,轉而畫面中就出現了一個面容憔悴的男人。他的下巴胡亂上生了幾層青茬,似乎是他本人已經很久沒有打理過了;他的雙手無力地放置在面前的不鏽鋼桌板上,只有小指偶爾抽搐幾下,雙腿直直支撐在地上,整個人到彷彿一具枯槁的行屍走肉。
“……常德崗,你說你要來自首,具體說說你犯下的事吧。”
常德崗低著頭,遲遲不抬起頭來,聲音迴盪在這狹窄黑暗的空間中:“警官……我、我有罪……我殺了人……”
然而下一秒,畫面中便傳來了屋門開關的碰撞聲,常德崗也因屋外照射進來的明媚陽光抬起了頭,呆呆地看向那條轉瞬即逝的門縫。
“具體說說,你殺了誰。”劉海涵的聲音沒有變化。顯然進行審訊任務時候的他和平日裡形象大相徑庭。
“……是f大的一個教授。我那天送他回家,看他們小區很是高檔……一時鬼迷心竅,就生了歹念。”
“你認識他嗎?”
“不是認識……警察同志,我當時只是為了求財!誰想到他反抗那麼激烈,我們在撕扯中不知怎麼回事他就……沒有反應了。”
“你說你是求財,那麼你拿走了什麼?”
常德崗緩緩握緊拳頭:“我見人死了……我就慌了,什麼都沒敢拿就走了。”
“你慌了?”劉海涵冷笑了一聲,驟然提起音量:“你慌了還能將屍體大卸八塊?還能有空將屍體好好封到保鮮膜裡,順便還加了好幾層活性炭?常德崗,你是覺得你傻還是我們警察都很蠢啊?”
常德崗抖了一下,後背崩得更直了,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攝像頭,大概是在看向攝像頭後的劉海涵。
“不是……警察同志,人確實是我殺的……我殺了人後一下就慌了,我當時滿腦子都是如何處理屍體不讓人發現……我滿腦子就只剩下分屍這一條路了……”
“繼續。”劉海涵聲音平靜下來,沒有幅度地說道:“繼續說下去。”
“……分屍後我想不行,現在的天氣屍體太容易腐爛了……於是我就想起來前幾年那個高材生弒母案……”
“我就學著他一樣對屍體進行了處理……保鮮膜和活性炭,都是我從他那裡學到的。”
“你是用什麼工具把他殺死的?他脖子上的機械性暴力痕跡是你留下的嗎?”
常德崗表情茫然了幾分:“什麼機械暴力?我是用花瓶把他砸死的。”
電視中的聲音稍作停頓,緊接著又再次響起來了:“死者身上的致命傷是他頭上的傷口沒錯,是我記錯了。”
“劉海涵在詐他。”蔣磬說道:“他覺得常德崗在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