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了,最終放棄了對她的軟磨硬纏。
他地悄悄問釋容:“你二姐不會真的摔傻了吧?”
釋容騰地漲紅了臉,怒道:“你才傻呢!我不跟你玩兒了,你這人太壞了!”
許圖貴慌不迭地打躬作揖:“好好好,我傻,你別生氣。這話是街上的人說的,不是我說的,你不能是非不分……”
“你既然能說出來、問出來,就證明你心裡半信半疑。終究不是完全地相信。你既然不信我們,幹嗎要來?去找信得過的玩兒吧。省得我們坑了你!”
釋容一氣呵成,聲脆如黃鸝。
許圖貴就覺得好像有無數的珍珠雨點,劈里啪啦打在身上,有些皮緊,可是又不會肉疼。比起先生打手板、祖母捶肉,簡直好受得多。
釋容反而是越戰越輕鬆,最後,那眼神幾乎是睥睨了。
“拜託,天底下不是隻有你讀過書。我二哥可是縣學裡的生員呢。知道生員是幹什麼的吧?將來是要科考做官的。就你現在這水平,連我二哥的腳趾頭都夠不著呢。”
“他比我大那麼多,趕我跟他那麼大的時候,說不定比他還出息呢。”
“你最好出息,我洗乾淨眼睛看著呢。”
“……”
埋頭在飯缽裡的釋然,差點沒爆笑起來。
釋容一向牙尖,凡事兒都要掐個尖尖。
不過平日裡陶氏約束得緊,她就算想蹦想跳,也沒有機會。
許是肚子裡也積攢了些意見,今天正好撞上來一個憨厚的呆瓜,倒是給了她一個宣洩的口子。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個許公子還真是不錯。有些紈絝習氣,倒是沒啥歪心眼兒。可是比前頭的那群兄弟姐妹可愛可親呢。
自古以來,君子之澤,五世而斬。前人早有結論:道德傳家,十代以上。耕讀傳家次之,詩書傳家又次之,富貴傳家,不過三代。
楊家目前所面臨的最大、最根本的問題是:也許連楊老太爺自己也不清楚,到底要如何傳承家業。
若是靠讀書,家中除了一個釋褐二哥,還有誰是那塊材料?楊家又哪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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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田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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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氣氛?
倒是三房的孩子們,一心向往書山文海,卻連給先生的束脩都無力籌備。
這種窘迫的局面,不能繼續下去了。等待別人援手,無異於畫餅充飢。
一切,還是要靠自己才是最穩妥的。
第32回
午飯吃的手擀麵。
這是陶氏家傳的手藝,用一定比例的鹽和蛋與麵粉揉和。面醒之後,擀成麵皮,均勻切成半指寬的麵條。
沸水煮熟後,迅速撈出來,在涼水中浸兩道,撈進碗裡,加上滷汁。
那滷汁是用薄薄的五花肉爆鍋,加入切成丁的豆角,臨近出鍋時,加入蜆子肉和湯,再根據口味加入鹽巴即可。
在三房,這是隻有節日裡才能吃到的美食,許圖貴自是不知道,自己被當成了貴客來對待。
他只知道,三孃的面委實好吃。
一氣吃了三碗,陶氏看得戰戰兢兢,但是又懷疑他現在正是能吃飯的年齡,如果不給吃飽,說出去,人家就會笑話三房生活拮据,連頓飽飯都供給不起。
“許少爺,再來一碗嗎?”
許圖貴猛點頭,雙手把空碗遞過來。
釋然接下了他的碗,冷冷地警告陶氏:“就算是我爹,一個整勞力,也不過就是三碗。你給他吃那麼多,撐壞了算誰的?”
“總得讓他吃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