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了‘發詭’,以她自身實力,其實遠遠達不到容納發詭的程度,她之所以還能將發詭容納,大機率是憑藉其自身命格特殊。
不過,這個粉衣少女是何來歷?
緣何自己只是初見對方,卻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蘇午心念轉動著,同時與疑似麻仙姑的中年道姑接著說道:“閣下該是在最近才容納了發詭?我觀閣下自身,有初容納厲詭之時,留下來的種種損傷。
傷勢似乎還比較重,不是很容易痊癒。”
中年道姑亦知當下這位清秀少年,絕對不是凡類。
對方能將拳腳功夫演變得超凡入聖,直接以拳腳功夫,反制住了發詭鎖定在其身的死劫規律——這般修行層次,她亦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是以,對方雖看起來只是個清秀少年,但中年道姑在內心已將其與那些久不入世、只存在於江湖傳說中的老妖怪一般看待。
當下聽蘇午已道破自身底細,中年道姑亦不扭捏,坦然道:“確是如此,上個月月末,我雲遊至‘黃角觀’,在某日凌晨出觀於河邊散步之時,陡見天空中黑雲如長河橫貫,從彼至此,許多黑髮如瀑布傾入河中,纏住了一個失足落水的女子。
我起心救那女娃娃的性命,自身便被髮詭纏住。
稀裡糊塗的,便將發詭容納在了自身。”
“上個月月末……”
蘇午聽到中年道姑所言,轉頭看向了已經站在他身後的柳飛煙。
柳飛煙的父母兄弟,亦是在上個月月末,死在了發詭的死劫規律之下。
當時他亦見到了由髮絲鋪展成的漆黑長河,橫貫了蒼穹,去向了西南方位某個不知名的地域。
一念及此,蘇午向身邊的李黑虎問道:“黃角觀,是不是就在咱們村子的西南邊?”
“黃角觀……我沒聽說過嘞……”李黑虎撓了撓頭。
倒是他身後的李雄彪對此有些瞭解,點頭道:“那個道觀我知道,是在咱們村的西南邊。”
“那就是了。”蘇午點了點頭,看著中年道姑身後,容貌姣好、臉上卻無甚表情的粉衣少女,向中年道姑問道:“上個月月末,我們村子也遭遇了發詭侵襲,也是在凌晨時候。
想來就是在那一天,道長將發詭容納在了自身。
敢問道長——那被髮詭纏住的失足落水女子,可是你身後那位姑娘?”
“正是。”中年道姑摸了摸粉衣女子的腦袋,粉衣女子木木呆呆站在原地,對她的動作沒有任何反應,“閣下看來也是猜到了?
‘小河’的命格,與發詭也有幾分牽連。
她不知因何緣故,心神受創,似乎自性仍在沉睡之中。
我將她從河水裡救出來後,便一直把她帶在身邊。”
蘇午深深地看了眼那被道姑稱作‘小河’的粉衣少女一眼,轉而與中年道姑說道:“道長身上傷勢頗重,若不及時救治,只怕支撐不了幾個月。
相逢即是緣法。
——我亦須感謝道長,方才我在擂臺之上,正是修行體悟突破的關鍵時候,卻缺了一塊合適的‘磨刀石’,而道長先前正巧出現在擂臺上,卻正助力我修行突破。
道長於我有此番恩情,我說甚麼都該報答一二。
我恰巧有一法,可以幫助道長痊癒自身傷勢。
道長不妨在當地停留幾日,待到傷勢痊癒以後,再做打算如何?”
“我看不透閣下所修法門,但亦知閣下法門神妙。我先前誤打誤撞之舉,竟然能幫助到閣下,我亦是榮幸之至。”中年道姑面露笑意,眼波流轉,乃道,“受自身傷勢所困,我本擬尋一深山老林隱居,如能在山中僥倖醫好病情,那就再好不過。
如若不能,我便在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