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完全痊癒了罷?
我自覺今下狀態,比之以往未有受傷之時,都更好了許多。”
“今下給道長開的幾貼藥劑,都是培元固本,扶正氣血的方子,這幾貼藥能更加鞏固道長今時的體魄,配合我先前叮囑你的,每日三個時辰在不同方位‘服氣’,可令你身上暗傷盡祛。”蘇午放下筷子,與素珏笑著說道,“主要是那一尾鯉魚效用極強。
當時道長身上那般傷勢,也唯有那一尾金鯉魚有近乎生死人肉白骨一般的效用了。”
素珏聞言,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又向蘇午說道:“小真人這樣糅合了類似祝由、風水、醫理、易理的藥方,也端的是神妙無比,素珏從前根本不曾見過。”
此般雜糅諸多的藥方,即是蘇午‘鬼郎中’的能力。
他對此未置可否,轉而同素珏問道:“道長這次傷勢痊癒以後,欲投何處去?”
說到這裡,蘇午微微停頓,看了看小口吃著面的小河,再次道:“我們之間,還是要經常聯絡聯絡,互通有無。”
“這是應有之理。”素珏道姑點了點頭,她笑著看了看身邊的小河,思忖了一陣子,向蘇午說道,“我原本身負重傷,擬尋一處深山老林,了卻殘生。
幸蒙小真人搭救,活我姓名,於我恩同再造。
今下我既活得了姓名,還是想依著從前心願,拜訪各處宮觀,經歷諸般,體悟我之內丹道法。”
素珏體內今下已經開闢出了經絡穴竅,甚至存養著一顆內丹——發詭,但此般修為終究不是她自己修行而來,並不牢靠。
全真金丹大道最終個人的積累與領悟。
她想要真正成就金丹,還需靠自身的修行。
不過,蘇午為她開闢經絡穴竅,對她而言亦是一場大機緣、大修行,直接就令她在金丹修行一道上‘登堂入室’,非是當初那般初窺門徑的狀態。
素珏與蘇午吃過飯,與奶奶打過招呼,先離了飯桌。
她將一道令牌遞給了蘇午,道:“小真人可以靈鶴符傳信於我,這道令牌可以時時指示我此後所在的方位。”
“大善。”蘇午點了點頭。
縱知麻仙姑此去必定劫數更多,千難萬難,蘇午卻不能阻礙她的行動半分。
他已經干涉今時麻仙姑的因果太多,若再幹涉她的心意,便極可能會導致她最終不會與昭道師產生聯絡,未來‘三清之腸’爆發的災難,便不知該如何收場!
如今他的任何作為,都需小心斟酌!
素珏不知眼前這位手段通天的小真人,緣何在接過自己遞去的令牌後,似乎就有了些許心事一般,她笑了笑,向蘇午問道:“小真人接下來作何打算?”
“接下來,我應當也要離家出門遊歷了。”蘇午回了一句,忽似想到甚麼一般,與素珏問道,“道長可曾聽過‘天王觀昭道師’之名?”
那女冠聞言一愣。
她看著蘇午,旋而道:“天王觀邵道師之名,前輩竟然沒有聽過?
這般得道高真,練成了‘天王鎖詭錘’,連敗三山法脈、全真道門一共三十六位高手,我原本以為,小真人應當是與他或者他師父同輩的人物哩……”
蘇午聞言,立知‘昭道師’在今時必已經是在道門中聲名遠播的有道高士。
他先前也未遇著幾個真正傳度受戒了的道門弟子,平時也打聽不到‘昭道師’的相關訊息,今下遇著麻仙姑這樣真正道門弟子,再探問有關昭道師的線索,自然也就是一問一個準!
不過,麻仙姑所說的是‘邵道師’,而他所說的是‘昭道師’。
“道長所說的邵道師,和我所說的昭道師,難道是同一人?”蘇午又問。
“昭道師是外人訛傳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