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午也不可能以輪迴詭韻為玄宗皇帝施降灌頂——且不提輪迴詭韻能否真正落在玄宗身上,便是它能夠被施降於玄宗皇帝身上,玄宗皇帝亦必有察覺,當下‘君臣相諧的局面必將因此盡遭毀壞。
二者合力治天下詭的展開,此後灰飛煙滅。
此非蘇午所願。
他便如自己與玄宗所言一般,在短暫住空之時,以那一點住空法性聚起一股天水,收攝入金瓶之中,為玄宗灌頂。
蘇午持金瓶臨近聖人身畔。
原本神色靜定的玄宗皇帝,忽然抬目笑著看了看他,道:「朕聞密宗灌頂之法,其實最初是上師為弟子施以入門密乘修行之儀軌。而今不良帥為朕灌頂,以此天水,洗禮巨唐之國運……亦相當於是國朝不需明言的‘國師了……」
蘇午聞聽此言,微微躬身,並未言語。
而法智端著金盆與布巾跟在蘇午身後,聽得玄宗皇帝這番言語,其身形顫了顫,再抬眼去看蘇午的背影,更覺得蘇午與從前好似更不一樣了——只是聖人幾句話,好似就令不良帥的地位又拔高了一層。
「陛下,請受灌頂。」蘇午道。
玄宗皇帝點了點頭:「嗯。」
蘇午持金瓶澆灌而下,瓶中天水倏忽噴湧而出,澆灌在玄宗頭頂,令他確感應到了水液澆灌通身,然而他的髮絲、衣衫盡為被水液沾溼半分,他只覺得自身性靈在這瞬間好似於水中洗滌了一回。
再睜開眼時,玄宗看四下情景,分明更清晰了許多。
心中盤繞的那諸多煩惱事,此下雖仍存在於心裡,但它們卻無法再給李隆基帶來什麼煩惱了,所有難題,似乎皆能迎刃而解!
玄宗拿起法智遞來的布巾,象徵性地擦了擦臉,便將布巾丟入金盆中,看著蘇午,面上笑容更濃:「此般灌頂洗禮,確實不錯,朕躬都覺得輕鬆了許多!」
法智等僧見狀,紛紛拜倒,山呼道:「願陛下聖體康健,千秋萬代!」
「願陛下聖體康健,千秋萬代!」…
「好,好。」玄宗笑著點了點頭,又令諸僧免禮,賜下了金佛一尊、經書若干,及至金銀諸多,為鐵佛寺中殿‘鐵佛重塑金身。
諸僧得到賞賜,更加歡喜不盡。
皇帝隨後令諸僧各相散去,他與蘇午聯袂觀覽寺中諸佛像、諸經文碑刻等等古蹟,在走入一座立著‘鐵佛寺三個篆字的石碑的涼亭中時,玄宗轉回頭來,向蘇午說道:「不久以前,宗正寺‘錄碑吏傳來訊息,稱乾陵無字碑上,又有血跡滲出。
那血跡蜿蜒,形成一座險山。
山巒之頂,有巨斧劈下,致險山又淌出滾滾血河。
而險山之下,似有一白髮女子被填壓山下。」
玄宗微微皺眉:「此圖何解?
無字碑系天后留於乾陵之中,此碑之上,最近常會滲出血跡,出現種種圖形變化。
不良帥對‘大雁塔的調查,如今進展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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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若不沾因果,不惹塵埃,不墮魔道,便可長生久視?」
「你修仙覓長生,我生來便長生,緣何再修仙。」……
「你輪迴三世,本該與他修成正果,為何要痴纏於我?」
「紅塵俗世,與我無關;妖魔禍亂,皆非我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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