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分得清的。”
“也罷!”
葉法善搖了搖頭,轉而道:“你們既然另有心思,老夫也不便多問。不過若還是想借茅山道首聚集起來的這塊‘道門’招牌,那總歸需要向我含光子師兄解釋幾句。
他也料到你們會有不同心思,早就在長安城外等候諸位。
便請你們親自去赴約,各家究竟有甚麼緣由,也與他分說清楚,看看他又會怎樣回應,如何?”
葉法善一言及此,如眾妙宗、天師道等不同意含光子提議的宗派道士,頓時都神色遲疑起來。
眾道當下敢在葉法善面前說出的言辭,未必就敢在李含光面前再說一遍。
那位含光子,未曾在仙人手中得授‘靈文金記’之時,也是道門內外有名的活煞星!
“對了,含光子師兄還說,諸位其實只是被推來長安的宗派掌舵人而已,各宗真正大事決策,其實諸位也做不得主。
各位不如向各自宗派掌教傳話,讓他們親自向含光子師兄回話。
——順便也請諸宗掌教,帶上各家掌教金印、玉印,含光子師兄或許還要以此與各宗掌教作賭。”葉法善垂著眼簾,老神在在地言語道。
眾妙宗尚玄膚色頗為亮白,此下聽得葉法善這番言語,面上膚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由白轉赤,怒聲說道:“我家掌教正在閉關清秀,如何能去見李——含光子師兄?!
只是含光子師兄一個提議,就要叫我們各宗掌教提掌教金印去見他,含光子師兄未免太、太——有些不講道理了罷?!
含光子師兄這究竟是提議,還是強行要求?”
尚玄憤然出聲,言辭之間卻又總多收斂,不敢對那位‘含光子’過於‘苛責’,說話稱得上是十分‘委婉’。
就連今下背後有‘仙人’撐腰的天師道長安掌舵人張大江,也都收斂起了方才流露出的幾分得意之色,跟著道:“只是初步商議而已,便要我去請天師下山,還需攜掌教玉印去見含光子師兄……這、這難道不應該多加磋商,事情有了眉目以後,才會請出天師、掌教來與含光子師兄議定大事嗎?”
“是啊……”
“對啊,我們也不是完全不同意含光子師兄的提議,只是一時之間還有些猶豫……”
“方才貧道想了想,含光子師兄的提議其實甚好,仔細思慮過後,我們摘星宗還是願意同意含光子師兄的提議的。”
“我們明法派也同意!”
“……”
群道七嘴八舌議論一番,又有幾個宗派在表面上同意了含光子的提議。
這些見風使舵的宗派如何回應,葉法善並不關心,只將目光投向了尚玄與張大江,出聲道:“似我等宗派從前也因諸事聚在一起幾番商議過,商量數月乃至數載,諸多提議最終也未得透過,只是時過境遷,許多提議失了時效,只能擱置!
今下正逢聖人有心治天下詭之時,而玄門榜一出,頓成民心所趨,道門弟子正該順勢而為之時,緣何要在一番商討、二番商討、三番磋商之下,磋磨寶貴時間,終致這難得時機就此消無?!
這便是含光子師兄緣何要令各宗掌教與他當面商討此事的主要原因。
我們在此耗費唇舌,終究是沒有結果的。”
說到這裡,葉法善站起身來,環視周遭各宗道士,又道:“我當下也只是來與諸位傳遞含光子師兄的話。
諸位願意也好,不願意也罷,含光子師兄就是定的這樣章程。
你們亦可以不遵守。
不遵守,便承擔不遵守的後果即是。
言盡於此罷!
諸位,告辭!”
葉法善言語聲落地,揹著手走出了這間燭火明亮的靜室。
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