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俯首,願以我茅山上清宗為尊?”李含光撇了撇嘴,站起身來,“自然是因為師父他老人家雖然和善,但也不是甚麼時候都那麼和善的。
我做這些,也是為了他們好。
他們今時不感激我,以後總會明白我的良苦用心。”
“……”
……
“此即含光子原話。
諸位都有甚麼看法?不妨說出來,大家群策群力,商量一番。”精舍廳堂之中,正門緊閉,一盞盞燭火映亮正堂內情景,群道盤坐在一張張矮案之後,分立於左右,而葉法善坐在首位,說完話後,便老神在在地垂下眼簾。
在場眾妙宗、化龍派、天師道、武魁道等諸宗高道俱垂著眼簾,將含光子的傳話仔細消化了一遍。
眾道面面相覷,一時間也都未有言語。
葉法善見此狀,接著出聲道:“諸位今下不言也不打緊,貧道只當諸位是同意了含光子師兄的提議。
出了這個門以後,希望諸位背後宗派,日後能對含光子師兄種種要求,皆盡力滿足——畢竟諸位是同意了的。
自然,如若諸位表面同意含光子師兄所言,背地裡卻另外一番應對,陽奉陰違的話……那咱們這混合成一的‘道門’也不如就此散夥了,大家各論各的,此後亦不必有合作。
道門修行不及佛門修行入門簡單,門下弟子向來不多。諸宗混合成一,才推動道門在天下間站穩腳跟,今時有勝過佛門之勢,然若是諸宗就此散夥了,大家各自為戰——那時又是甚麼光景,卻就說不定了。”
“羅公遠羅大師於我們武魁道有授業之恩,武魁道尊羅大師為本宗隱祖,他老人家既然也已服輸,願意聽任那位不良帥發落,我們武魁道自然也願意為不良帥效一份力。”頭頂黑冠、身著一身黑紅二色道袍的武魁道掌舵人‘魏長生’首先出聲說道。
葉法善看了首先表態的魏長生一眼,面露笑容,點了點頭。
這位是對含光子師兄的安排,實心沒有意見的。
畢竟有羅師兄被廢去修為,受重挫在前。接受了羅師兄改良本派法門的武魁道,更知羅公遠被張午一招廢去修為的分量。
“化龍派亦願聽憑含光子調遣。
只願含光子心懷至公,能為我化龍派,儲存一份香火……”一身錦緞袍服、似達官顯貴更多過道門羽士的白髮老者-王據,面有悲愴,緩聲說道。
“明燈道人行事放浪,未曾事發以前,連我們都不知他與諸多長安女子有染,其中乃至有當今幾位公主的身影——幸而如今明燈修為被廢,以致事發,否則若任由他如此胡作非為下去,不知又要為我道門惹下多大禍事來,必須要重重責罰明燈,令之面壁思過五載才行!”天師道‘張大江’沉悶出聲,看似是在斥責明燈道人,其實是在不滿於王據道士縱容門下弟子胡作非為。
“他是年少成名……
年少成名者,有幾人能不輕狂?事已至此,明燈自心亦有愧疚,已在昨夜自刎謝罪了……”王據佝僂著背脊,語氣越發地頹靡。
張大江聞言,頓時滿眼震驚,看著王據一時無言。
而眾妙宗在長安的掌舵人‘尚玄’瞥了王據一眼,只是道:“那張午亦不曾對明燈下殺手,只是廢其修為,留了他一條性命,叫他能從頭來過。
但有些自家人……卻是真狠心。”
說到這裡,尚玄話鋒一轉,向葉法善稽首道:“我恥與此般人作同道,與之聯手,還須提防其隨時會對自家人下手——恕眾妙宗不能接受含光子的提議。”
天師道張大江跟著道:“天師道亦然!”
葉法善看著三個老道,心中更知化龍派看似願意聽從師兄提議,實則暗下里必會陽奉陰違——而眾妙宗、天師道必是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