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他才沒有甚麼關於鍛造兵器的‘家學淵源’,
但自身能把握兵刃重心、拿捏刀筋,再兼對勁力的控制非常人可比,
鍛打幾件趁手的兵器,
卻非難事,
甚至有些大材小用。
蘇午澹澹出聲,
旁邊的李珠兒都驚訝地微微張口。
她倒不是驚訝於蘇午有打鐵的家學淵源——對方都能施展出鬼神般的手段了,會鍛打兵器又有什麼不可以?
驚訝的是這種提議,大師兄竟堂而皇之地說出來了?
對方能夠同意麼?
這可是別人看家的飯碗,
會容許其他人來指手畫腳?
然而,
更出乎李珠兒預料地是,
朱鐵匠聽得蘇午言語,竟是明顯意動,
沉吟片刻後,其就點了點頭:“可以,我當下反正也是在做幾件不甚重要的鐵器,改做刀槍也沒甚麼,
你既有家學淵源,在旁邊替我把把關也好。
閒著也是閒著。”
他沒有接蘇午遞過去的一角銀子,
而是道:“若能從你這裡學到一點東西,我便搭進去一些材料,又有什麼問題?
收錢就更不必了!
你跟我來吧!”
說著話,
他引蘇午到了鐵爐邊,
戴上厚實手套,從燒紅的炭爐裡取出那一根鐵條,道:“這根鐵條用來作刀條也是可以,我這便開始鍛打,若哪裡出了問題,請為我指正!”
當!當!當!
話音落地,朱鐵匠已經拎起大錘,用力砸在那燒紅的鐵條上!
李珠兒眼看朱鐵匠三兩句話就把蘇午引去‘觀摩’他打鐵去了,
腦袋頓時更不夠用,
有些轉不過彎來?
師兄幾句話就讓人對他如此親近,好似都沒有防備了?
她自然不知道,
蘇午方才言語時,已經悄然用上‘唇槍舌劍’這項天賦的能力,在潛移默化間讓朱鐵匠更信重自己。
這項天賦用在如此微末小事上,未免是大材小用。
但是,蘇午需要趕在中午前回去,協助師父進行‘開廟裝髒’的儀軌,
若他不這樣做,
卻是不知何時才能帶著兵器和糧食趕回大廟了。
未等李珠兒反應過來,
爐煙繚繞的打鐵爐邊,
她的大師兄不知與朱鐵匠又說了什麼,
對方便放下鐵條,將厚實手套與鐵錘一併交給蘇午,
蘇午戴上手套,
竟頂替了朱鐵匠的工作,
揮舞著鐵錘不斷砸擊鐵條!
鼕鼕冬!
噹噹噹!
火星四濺!
每一次鐵錘砸落,蘇午心中已經默誦過一遍‘遮?陀轉輪加持咒’,或是能為兵刃作加持,賦予持刀槍者勇力的‘呼嘛喇罕密咒’!
“喇!喇!
呼嘛喇罕!呼嘛喇罕!
嗡珂埵,歮殙咄,
恰訶嗡訶歮殙訶!”
密藏域本源力量透過他握持鐵錘的手掌,如涓涓細流般,被持續鍛造入鐵條之中,
在鐵條的鍛打紋理裡,逐漸彌生,形成密咒真文!
鐵條被鍛打成片,
而後摺疊反覆鍛打,
不多時,已經漸漸被鍛出了雁翎刀的形狀。
之後淬火,開刃等工藝都交給朱鐵匠和他的兒子去做,
蘇午拿來下一根鐵條,繼續工作。
天還矇矇亮,
約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