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更加知道避嫌,處處都會規範自己的言行,
如此可以避免其他人對她生出非分之想,亦能叫人不敢輕慢於她,仍把她視作從前妓子。
蘇午把馬拴在院子裡的一棵樹上,
跟著黃六子進了堂屋。
黃六子招呼他在桌前落座,嫂夫人默不作聲地端來一壺熱茶,讓他幫著給蘇午倒了一杯,隨即又在廚房裡忙碌了一陣,端來兩碗雞蛋茶,以及幾張油餅。
「夜黑了,也不好再燒灶做飯了。
就給你們用熱水衝點雞蛋茶喝一喝,吃點餅子吧。
等天亮了,我去把家裡那隻老母雞殺了,給你們做頓好飯。」嫂夫人坐在離桌子步的一隻圓凳上,扶著肚子與埋頭呼嚕嚕喝雞蛋茶的黃六子說話。
黃六子把油餅泡進碗裡,聞言連連點頭:「行行行,到時候叫我吧,我來殺雞,你還有著身孕,最好不要見血光!」
嫂夫人抿嘴笑著點了點頭。
蘇午則在此時道:「殺雞就不用了,我奉師命把六子哥送到家中,這便也要折轉回去,到沙溪河口與師父他們匯合,看看那邊情況如何了。」
「這麼晚了,還要回去啊?」黃六子放下碗,看向蘇午,眼神有些猶豫。
嫂夫人在旁欲言又止。
「那河口一夜間淹死了七八個人,總歸有些古怪。
現下肯定是越早去到現場,
越有可能找到一些線索。」蘇午的目光隱蔽地在黃六子妻子隆起的腹部掠過——這婦人的肚子太大了,根本不像是才懷胎三個月的樣子。
但女子懷孕,肚子大小往往不能精準判斷其懷孕月份。
有的人懷孕七八個月,仍舊未有顯懷。
有的人可能二三個月就有很大的肚子了,不能一概而論。
蘇午當下亦需尋找機會,探看黃六子之妻腹中胎兒是否有異常!
「那幾個淹死的女子皆有一個共同特徵——皆是懷有身孕。此事頗為蹊蹺,嫂夫人如今亦有身孕,你們還是要多加註意,多加小心。」蘇午神色嚴肅地向黃六子說道。
黃六子還未說話,
坐在圓凳上的嫂夫人臉色微微泛白,道:「六子,今天去跑船,遇到什麼事情了?
有人被淹死了?
這是怎麼回事?」
。
白刃斬春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