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落綢,好似死不瞑目的樣子。落綢也忍不住地手發抖,顫顫地探了探他的鼻息,那裡已經沒有了氣息出入的痕跡,他臉色如死灰一般。
“師……師兄。”眸中滴出一滴淚來,落在涓成長老已經僵硬的面容上。伸出手,為他合上雙眸,心中那股悲苦霎時間氳散到了全身各處。
嘭一聲,宮千緲落在僵硬的雪地上,全身如被撕爛了一樣。雖然身體沒有傷口,但她能感覺到身體好像在一次次經受著凌遲的痛苦。慘白的臉色沒有了生人的生氣,手裡的千幻琉鐵槍也從手裡鬆了落在地上,現在的她好比是一隻瀕臨死亡的動物一樣已經絕望到不願意再動一點了。
側著臉,看見橫七豎八的屍體慢慢地僵化消失,艱難地揚起一個勉強的笑容來。現在,連笑都是奢望呢,嘴巴好痛啊。
“哈哈,哈哈!”默執蛇身人首癱在不遠處,墨綠色的眼瞳中綻出冷光,冷嘲道:“宮千緲啊宮千緲,你認為聰明以和落綢成婚為餌來除掉我妖道,卻不想有的人根本看不慣你的所作所為,竟然下藥腐蝕你的靈根。斷了靈根的滋味很好受吧?活該啊活該!”
第5卷 第536節:以命做賭(二十四)
靈根?我的靈根斷了?宮千緲一陣悵然,難怪自己會覺得那般痛,原來是靈根斷了。
對每個修道的人而言,靈根是萬分重要的,沒有了靈根根本無法修道。這天下間能腐蝕靈根的藥只有一種,就是一種長在封印的洪荒界中的紅塵草所結的果。無塵宮人怎麼有這個東西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只想知道是誰對她下的手。
這些天來她都沒怎麼吃東西,而紅塵草的果有一股難聞的氣味,他們是怎麼給她下了藥她還渾然不知的?
宮千緲掙扎著爬起來坐在雪地上,看著抱著涓成長老的落綢,平淡地問道:“落綢,是誰?”
他聞聲回望著那樣看著自己的宮千緲,一時之間滿嘴苦味。受了重傷的其餘四個長老也跟著緩步走到落綢身邊,對著已死去的涓成長老默默地跪著。妖道的人除了默執還活著,其餘都死了,而無塵宮也是死傷大半,很多弟子都在她真力破身那一瞬被奪去了生命。
落綢忽然地有些怨了,為什麼剷除了妖道卻是付出了這樣的代價?這一仗中,他無塵宮很多精英弟子就那樣死了,無塵宮都快成一個空殼了。他茫然地看著宮千緲,也不知怎麼開口才好。默執說她靈根斷了的時候他才明白涓成長老臨終的話是什麼意思,可他怎麼能在長老才死就說出他是害了宮千緲的元兇?
“是你麼?”他不說話,是不是就是他了?宮千緲驀然記起婚前落綢的反常,說什麼不會辜負她,盡一個丈夫的責任,還有定不負卿。呵呵,她真笨,以落綢的個性又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呢?她雖無害無塵宮之心,可卻被人誤會算計。她驀然地一笑,猛地狂吐著鮮血,地上一片都被她的血給浸了一遍。
“千緲……”
落綢擔憂地看著她,想開口解釋卻發現自己除了叫她的名字什麼都說不出來。褐色的眼瞳中盪出無邊的哀傷來,雙手無力地下垂,她柔弱又倔強的模樣在眼前出現,嘴邊那個似有似無的嘲諷讓他更加無地自容。都怪他,要是他早些發現宮千緲的計劃,早些發現涓成長老對她下藥的事情這一切就不會是現在的這個樣子。
無塵宮不用死這麼多人,長老不會死,宮千緲也不必受斷靈根之苦。一股恨意從心裡散開,這一百多年修行的淡然都在此刻崩潰,緊緊地握住了手裡的仙劍,恨不得大開殺戒去發洩心裡的恨氣。
第5卷 第537節:以命做賭(二十五)
“罷了。”
再問下去也沒有什麼意義,收回混沌之靈拿著千幻琉鐵槍站起來,長槍橫直,朝著默執道:“你想讓我怎麼解決你?”
“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