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為何事,二來看白斬月的樣子想來定然是大事,不然他不會那個神情。好像,他有些在嘲笑她。
嘭,手中的酒杯碎裂成片,尖利的瓷片劃破了手指細嫩的面板。殷紅的血水從手指的一側流下,緩緩地淌入掌心如細流般散佈在手掌上。宮千緲嚇了一跳,想要去看看他的傷的,白斬月卻快她一步制止了他的行動。眼眸中綻放出如煙花落後淒涼的美,緩緩啟唇,看著她憂傷地說道:“緲緲,我今早發現跟我成婚前你就不是處子了。我一遍遍地問你,就是想讓你告訴我那個男人是誰。我是個男人,即使我大度你又怎麼讓我不妒恨自己心愛的女人曾經跟別的男人歡愛過。可惜,你卻什麼都不對我說。”
“你知不知道,我對你非常失望!”說道最後一句,眼眶中泛起了點點的冷光,讓那種銀紅頓時炫亮了。
宮千緲霎然心涼,身子不由地往後退了一步,長著嘴不信地搖著頭。不,不可能是這樣的,她從來都沒有跟別的男人鬼混過,怎麼會不是處子身?可白斬月說得不像是騙人的,那她是什麼時候失身的?那個男人又是誰?
“緲緲,我妒恨那個男人!”白斬月站起身來,嘴邊泛著苦味道:“自從遇見你,我也跟你一樣討厭欺騙。”而你,卻騙了我,至今都沒有跟我解釋一句。這句話他實在不忍心說出口,只好選擇將它咽回肚子裡。
第6卷 第594節:變之始(七)
“月兒,我不知道。”腦子裡空白一片,她什麼都想不起來。在她的記憶裡自己就不曾失身過,面對白斬月這樣的詰責她真的是無言以對。她很想跟他說她不是那種人,可張嘴卻覺得說什麼都不對。
“天還冷,回去加件衣服。”白斬月搖頭制止了她,現在,連最後的一點期望都沒有了。她只是說自己不知道,卻不知這四個字把他們都推向了間隙的一端。宮千緲發愣地看著白斬月一步步地遠離她的視線,看著地上一路延續的血滴。那些血是他的,她的心卻如那些掉落地上的血滴一樣摔下去碎了。
月兒,我真的沒有!她頓然阮軟了身子坐在冰涼的地面上,淚眼濛濛地目送著他遠去。為什麼她會突然不是處子身了,她是喜歡美麗的男人但她卻沒有亂來過,哪怕是白斬月和落綢。可這樣的事情卻發生了,不禁讓她措手不及更讓白斬月對她產生了間隙。她很想哭,想要把自己的心刨出來給他看她真的沒有亂搞過。
白斬月嫌棄她了,怪她沒有把事實提前告訴他。然而他是否知道,之於這件事來說她也是一個不知情者,他怎麼忍心這樣給她一個罪名讓她承擔著這樣的感情?愛情就是這樣一個簡單而複雜的東西,有的時候會沒有根據的信任,有的時候卻多出了太多不必要的猜測。為何不相信她,她說的都是真話啊?
可能真是應了那句話,能在一起的人未必能廝守白頭,因為他們有緣有份可惜緣分終究不夠。在多變的生活面前,愛情的建立不難,保持卻是最難。她以為跟白斬月經歷了那麼多事情之後他們都會珍惜彼此,不會因為一些小事而吵鬧著分手。然而事實擺在眼前的時候她只能無力地發笑,她憑什麼要求白斬月去接受一個已經不是完璧的女人做他的妻子。
這不是在現代,即使在現代想要完璧的男人仍然多過了不想要的人,有誰願意跟自己在一起一輩子的女人身上有過別人的印記。每個人都要求自己屬於自己的唯一,生活在這樣一個時代的白斬月更是這樣。他沒有錯,是她……也是天意……
宮千緲伏在地上無聲地哭泣起來,難道真是註定了她跟白斬月有緣無分?上天為何要這樣折磨她,之前她費盡心思不惜傷害白斬月達到回到現代的目的,後來斷去所有退路決定與他永不分離,可現在被白斬月發現自己不是完璧之身。她看得出來,白斬月很傷心很難過,甚至是有些……恨她。
第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