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離歌知道自己是自討沒趣兒,但沒有住口不說的意思。白斬月悶聲了許久,手心裡滿是她身上冰層融化後的水滴。心裡時刻都有一個聲音在提醒著他,宮千緲的時間不多了。
他不願意與離歌或是無望極域為敵,但這次他真是迫於無奈的。他說過,要是宮千緲死了他也去黃泉陪她,那他們一家三口就團圓了。但之前,他會拼儘自己所有的力量去救她,於天下人為敵又怎樣他只是照著榜樣來學的!
離歌,不要怪我,我也是迫不得已!白斬月在心裡默默地念了兩句,雙拳緊握著身上也閃出一圈暗淡的銀光來好像要掙脫這個繩索的束縛。突然,離歌一手放在了他的手上,口氣中有些妥協的意味,道:“好了,跟我來吧。”
“你——”白斬月詫異不知他怎麼突然改變主意了,疑惑道:“你該不會是想騙我吧。”
離歌搖著頭一笑,道:“你這是狐狸狐疑的本性還是改不了,我要阻止你就不會來這裡了。你放心吧,我已經告訴了尋姬你會帶著一個特殊的人來,他們已經在等著你了,我送你們進去吧。”
第7卷 第665節:鸞城
洪荒裡也不知是到了何種年歲,鸞城外的絳花樹上開滿了火紅的絳花,熱辣火烈的紅色張揚著人沸騰的熱血。碩大的綠葉中棲著從遠處飛來的鸞鳥,聲聲啼叫圍繞在鸞城四周。天上豔陽高照,微風和煦,溼熱的空氣中還有著花香和泥土氣息的交合。
白斬月站在城門外,看著那城門上高高懸起的匾額時不禁地熱淚盈眶,終於,終於能見著他們了。他站了一會兒,城門緩緩地開啟了,一個大腹便便的女子急忙地朝他奔來,嘴裡喊著:“小月月,小月月!”
“尋兒,你小心一點。”眼眸一眨的瞬間,奔來的女子突然地被一個男人給抱住了,他小心地扶好她嘴裡還有些責備地說道:“尋兒,你快臨盆了,不要這麼急動了胎氣。”
“孩子好好地呆在肚子裡怎麼會出事?”女子不滿地嘟起嘴,伸手朝著自己肚子上拍了下,嚇得她身邊的那個男人臉色一變趕忙地拉住了她的手,免得傷了肚子裡的孩子。
女子有些委屈地看著他想說些什麼的,男人很霸道地將她的腰抱住,帶著小警告地跟她說了幾句。她臉一紅顯然是不好意思了,靠著男人的肩膀小貓兒似的蹭了蹭,男人的臉色這才變得正常。夫妻倆小鬧了一番,看見站在遠處抱著宮千緲的白斬月時她又小心地扶了扶肚子走過去。
尋姬,君徹桀,你們好幸福!他默默地嘆了一聲,悲從心生。
“小尋兒,都快做孃的人了怎麼還那麼毛毛躁躁的。”看著他們夫婦這麼恩愛,白斬月突然生出了無限的羨慕來。曾經他也跟宮千緲一樣有過這樣的日子,可惜太短了,短到他一下子就能回憶完他們在一起快樂的時光。懷裡的人兒像是悄然地睡著了一般,若非是胸口那被血色沾染的衣裳沒人會知道她一腳已經踏進了鬼門關。
“小月月,她就是你的娘子嗎?”尋姬什麼時候都跟一個小孩兒一樣對陌生的事情充滿著好奇感,伸手往她臉上一摸,滿手都是水跡。她皺了皺眉,說道:“怎麼變得這麼弱了,到時候誰來幫我接生啊?”
白斬月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冷邦邦的看著身邊的男人道:“君徹桀,管好你的女人,我家緲緲現在血流不止危在旦夕什麼事都做不了,再說她也不是穩婆怎麼給她接生!”
第7卷 第666節:君氏夫婦
微風送香,他一頭的銀髮隨風輕擺,眼中閃過倔強和傲氣,別過頭忍著那些隱藏已久的情緒突破他的感情防線而發洩出來。他不願,不願在他們面前看見那樣軟弱的自己。即使他們是他在這個世界唯一的親人,他想要讓他們記得的永遠是白斬月從不屈服不會像弱者那樣掉出眼淚。
“小月月,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