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見她這副模樣,嘴角噙起一縷笑容,滿意地點了點頭,“這還像樣。”說著,便當先轉身而去。
雲晚荷忙催著她跟上。
看看天色,已經將近時,月色輕柔地覆蓋著遠近的景色,溫淑宜放眼看去,發現她們眼下竟在一座山的半山腰,而那年輕男正領著她們往高處爬。
一上只能聽見蟬鳴蛙叫,人噤若寒蟬,溫淑宜忍不住心想,難道這位少主殺人還如此浪漫,非要費神爬到山頂,在月光下眼看鮮血橫流。
正當她胡思亂想時,男停了在了一間小祠堂前。
“進去吧。”他言簡意賅。
“……能不能在外面說?”臨近時,又是在深山裡,溫淑宜忍不住腿腳又些發軟。
男瞥了她一眼,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直覺得那纖細的眼睛像狐狸眼一般冒著綠光。
“怕什麼?哪怕這裡真有鬼物,也絕不會傷你。”他說著,一把推開門,示意雲晚荷把她扶進去。
祠堂雖小,卻該有的全都有了。
她看著那一排排位和香火有些心虛,男卻氣定神閒地走過去,拿起其中一塊,輕輕吹了一口氣,拂了拂上面的灰,扔到她面前,“看看這個。”
她抖著手撿起來,只見上面寫著,“妹趙念陽之靈位”。
“這是……”她不明所以地抬起頭來。
男在祭桌邊的椅上坐下來,望著她,眼神裡滿是笑意,“這是你。”
“哐當”——
她失手把牌位掉在了地上,身後,雲晚荷已經興奮地喊出聲來,“少主,她就是您找了十年的念陽小姐?”
男點點頭,微笑地看向她,“念陽,雖然你從未見過我這個哥哥,但我可是打你在孃胎裡開始,就看著你了。”
“不……你認錯人了,我……我不是……”
“對了,還沒告訴你,我叫趙念黎。”男一手支著腦袋,輕聲說道。
。。。
 ;。。。 ; ; 寧昱悄悄帶著她從後門出去,角門邊繫著他那匹白馬,他先將溫淑宜扶了上去,隨後自己一踩馬鐙,輕盈地飛身上來,“坐穩了。”
“等等……喂!”不等溫淑宜阻止,他就一甩韁繩,馬便撒開蹄跑了起來。
溫淑宜嚇得趕忙抱緊馬鞍,風聲中,她聽到頭頂傳來一聲輕笑,“敢跟你婆婆頂嘴,倒怕畜生,有趣。”
“誰……誰怕了!?”寧昱話音裡有些調笑的意味,她不由忿忿,正想回嘴時,那人卻故意使壞,一勒韁繩,白馬頓時剎住腳步,高聲嘶鳴,前蹄高高躍起,溫淑宜頓時慌得顧不上說話,忙伏下身去貼近馬鞍,死死地抓住韁繩,生怕自己被甩下去。
而白馬卻十分通人性,寧昱只是隨便拍拍馬頭,它便立時安靜下來,改用平穩的速一小跑著。
“寧昱!”終於鬆了一口氣,溫淑宜擦擦額上的汗,回頭兇狠地瞪了對方一眼。
寧昱無辜地聳聳肩。
七拐八彎地走了一會兒,來到一處僻靜巷裡,寧昱勒了一把韁繩,示意她下馬,“到了。”
這是一處十分幽靜的庭院,雖然看上去範圍不大,但佈置得很精巧,從正門進去,只能看見一間主屋和後面的兩進屋,要不是寧昱一提醒,溫淑宜覺得自己絕對看不見隱藏在花木之間視覺死角位置的那些小小的院落門庭。
她曾經聽說過類似的設計,利用人的錯覺來製造一些隱秘的房間,只是她沒想到,這間看似普通的庭院裡,卻將這些知識應用到了致。
她不由咋舌,“這是什麼地方?”
寧昱回頭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