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說小乖下了崽,原來是真的。”
是的,是個崽,他們都沒說錯,是個小貓崽兒。
“阿婆,您快將它拿走,我怕把它捏壞了。”我將小貓又平託到岑婆面前。
岑婆搖搖頭說:“等下我給它做個窩,你將它帶去A市養。”
“什麼?”我大驚失色,“這麼小個傢伙,我養不了的。”
“你別看它現在這麼小,小東西長的可快哩。”
“不行不行!”任岑婆怎麼說我都不同意,讓我喂這麼個小奶貓,一定會被我喂死的,何必去造孽。
岑嬸對岑婆說:“小老闆不想養就算了,再說人家這麼忙,哪有時間照顧這麼個小東西。”
岑婆不以為然,“有它做個伴兒,多好。”
我立在原地僵了一僵,方才體會出岑婆的用心,心裡跟吃了蜜餞似的好受用。另一方面,又因自已對岑素抱的那種情感而對老人家感到抱歉。
岑素只在一旁邊洗邊笑,不說話。
“阿婆,我真沒養過這麼小的東西。”若它再長個幾個月可能還好說,我再打量手上那團脆弱到我都不敢合掌的小傢伙。“這,這這太小了。”
“養一養就大了嘛,小素也在A市,再不成讓小素沒事時候幫你喂一喂。”
那天我們是吃過中飯才走的,走之前我上樓看了一眼岑叔,他整個人氣色比在醫院的時候好了很多。我和他幾乎沒什麼話講,他只是讓我回家替他感謝我的母親每個月給他打的工資。
最後我們出發的時候車後座上除了一堆土雞蛋土農作物以外,還有一鞋盒子做的小窩。裡面正睡著一隻才足月的小奶貓,偶爾它會弱弱的叫上一兩聲,然後再沉沉的睡去。
☆、我自是年少
可能在狹小的空間裡,兩個人悶不吭聲的確有些奇怪,就在我們駛入大公路的這十來分鐘裡,岑素已經調整了無數次的坐姿。其實他越這樣我也越感覺得身上發毛,但還不能表現出來,否則只會讓他更加不自在。
“你要不要調低坐椅休息一會兒?”
聽見我說話,岑素扭過臉來衝我擺了擺。然後說:“那個,如果你怕養不好小咪,我可以先給你養養,等到長大些的時候給你。”
我挺意外的深深瞅他一眼,心裡想說好啊,可話到嘴邊卻變成了。“不用,你每天工作哪還有精力去看顧它,我家請了阿姨,至多請她多照看一下就是了。”
“我之前在你家住過怎麼沒看到有阿姨?”
“她一週過來兩次,基本上都在週一和週四,你上班去了當然不知道。”
他沉默了好長一會兒,說:“你是不是打算回了A市就不見我了?”
我被他的敏銳震驚了一小下後,苦笑半晌說:“怎麼感覺我們的關係好似顛倒過來了一樣。”倒不像是我在愛慕他,反而像他在心悅我了似的。
岑素不出聲的笑了。
“其實直到現在我都還不能接受桐生哥已經不在了的事實。”
“誰說不是呢?”
“或許有個問題我不應該問,但是不問我又很好奇。”他轉臉看向我。
“你問!”有個車在我的右後方,想要不安全超車,我將它讓了過去。若是早在幾年前,我估計不會這麼好脾氣。
“若是桐生哥還在,你還會喜歡我嗎?”
我沒什麼表情的看了他一眼,或許他真覺得這個問題不應當問,已經很愧疚的低垂了頭。
我陣重的對他說:“對於我的感情你可以生氣可以不理睬,甚至可以忘懷。但唯獨不能質疑。”
“對不起!”
“嗯”
“但其實,我這兩天的心思很亂。”
“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