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多少錢？”秦宇壓低聲音問道。
“白菜和蘿蔔的種子，一包三毛，土豆小麥種子得貴點，五毛。”
秦宇點了點頭，掏出幾張前遞了過去，拿了兩包白菜和一包蘿蔔種子。
雖然價格比國營市場貴了不少，但這裡不用票，倒是省了不少麻煩。
買完種子，秦宇繼續往前走，尋找他今天的另一樣目標——五花肉。
在這個年代，肉是一種奢侈品，尤其是像五花肉這樣的好肉，更是難得一見。
國營市場想買，那得早上過去才有。
……
沒走多遠，秦宇就看到了一個賣肉的攤位。
攤主是個瘦削的男子，穿著一件破舊的棉襖，帽簷壓低，整個人顯得有些神秘。
他的攤位上擺著幾塊五花肉和一些豬下水，雖然數量不多，但在這寒冷的冬日裡，肉香味卻格外誘人。
秦宇走上前，壓低聲音：“同志，五花肉怎麼賣？”
男子抬起頭，看了秦宇一眼，隨即低下頭繼續整理攤位上的肉塊，語調平靜地回答道：“一斤兩塊五。”
這個價格比國營市場貴了接近一倍，但秦宇心裡清楚，在這裡買肉，不用肉票，貴也就算了。
點了點頭，拿出幾塊毛票遞了過去：“給我稱半斤。”
男子接過錢，嫻熟地用破舊的秤桿稱了半斤五花肉，用油紙包好遞給秦宇。
秦宇接過肉，感覺手裡沉甸甸的，心裡竟生出幾分滿足感。
在人們壓低帽簷、謹慎行事的鴿子市中，交易從來都是這樣悄無聲息地進行著。
……
秦宇提著五花肉和幾包種子，穿過四合院的大門，冷風呼嘯，院子裡的人們三三兩兩地走動。
院門口，閻埠貴依舊像往常一樣，站在門邊，目光不安分地四處打量著來往的鄰居。
他這人有個毛病，見不得別人比自己過得好，尤其是看到別人買了什麼好東西，總要上前打秋風，順便薅點羊毛。
今天，閻埠貴正好看到張大爺提著兩顆白菜進院子，立馬湊了上去，笑得滿臉褶子都堆成了一團：
“哎呀！張大爺，這白菜不錯啊！我家正好沒菜了，您這能不能勻我一顆？”他臉上堆著笑，話說得無比親熱，彷彿兩人關係有多親密似的。
張大爺心裡暗罵，卻不敢得罪閻埠貴，只能不情願地掰下一顆遞了過去。
閻埠貴接過白菜，笑得更開心了，嘴裡還不忘叨叨：“哎呀，真是太感謝了，您老真是大方，改天我一定還您！”
正當閻埠貴得意洋洋地炫耀著自己又薅到了一根羊毛，忽然瞥見秦宇從巷子口走了進來，手裡提著一包東西。
閻埠貴眼睛頓時亮了，像鷹一樣盯著秦宇手裡的油紙包，雙眼中閃過一絲貪婪的光。
那油紙包裡分明是肉！而且是五花肉！
這可是稀罕物，整個四合院，誰家能經常吃上肉？
這小子，居然還能搞到五花肉，真是走了狗屎運！
閻埠貴心裡盤算著，想著該怎麼從秦宇手上弄到點好處。
舔了舔嘴唇，正準備像對劉大爺那樣上去搭訕，伸手討點東西。
可他剛邁出一步，突然想起了前兩天的事——賈張氏作死去找秦宇麻煩，結果被秦宇從屋裡掏出來的槍堵了嘴。
那場面他可是親眼見到的，至今還心有餘悸。
秦宇這小子，不好惹！
想到這裡，閻埠貴心頭一凜，腳步又停了下來。
臉上堆滿了訕笑，衝秦宇打了個招呼：“哎，小秦啊，今天買了好東西啊！”
笑得有些僵硬，眼光卻忍不住朝秦宇手裡的五花肉瞟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