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會後,四合院的氣氛依舊沉悶,彷彿一層看不見的霧氣瀰漫在空氣中。
院子裡的住戶們三三兩兩散去,臉上帶著或多或少的複雜情緒。
劉海中站在門口,眼神陰沉地望著漸漸遠去的身影,腦海中飛速盤算著。
搓了搓手,劉海中低聲咒罵了一句,心中滿是算計。
瞥了一眼不遠處的閻埠貴——這個老傢伙平日裡總是一副老實巴交的樣子,實則心裡也不乾淨。
劉海中心中冷笑一聲,心想:“閻埠貴這個人平時不顯山不露水,但也不是個安分的主兒,趁著這個局面,倒是可以和他合作一下。”
易中海那個老東西,仗著自己在街道辦有些關係,平時在院子裡作威作福,壓著他們這些小人物喘不過氣來。
劉海中心中的怨氣不止一天兩天了,可一直找不到機會下手。
今天,倒是個好時機。
劉海中將手攏在袖子裡,故作親近地走向正在院子裡抽旱菸的閻埠貴。
拍了拍閻埠貴的肩膀,笑得有些詭異:“老閻,抽著呢?”
閻埠貴抬眼看了看劉海中,眼神有些警惕,但也沒多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吐出一口煙霧。
“老閻啊,”劉海中壓低了聲音,湊近了些,“咱們這麼下去可不行。你看看,易中海那老東西,在院子裡一直說了算,咱們就這麼看著嗎?”
閻埠貴的眼皮微微跳了跳,雖然心裡對易中海早就有了怨氣,但他還是保持了沉默。
易中海在街道辦的關係深厚,閻埠貴可不敢輕易動他。
此時,他只是裝作沒聽懂劉海中的話,繼續抽著煙,眼神遊移不定。
劉海中見狀,眼底閃過一絲不屑,但嘴上卻依舊帶著笑意:
“老閻,別裝糊塗了。你我都清楚,這老東西根本不把咱們放在眼裡。
你還記得上次捐款的事吧?他拿著咱的錢,卻只想著給賈家擦屁股!
要我說,這院子裡早該換個當家的了。”
閻埠貴的眉頭皺了皺,心裡也有些不是滋味。
當初捐款的事,他心裡就不痛快。
這老易,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仗著年紀大,老是壓著他們這些人。
本來當初街道辦委任調解員的時候說好了,他們一個負責管前院,一個負責管中院,一個負責管後院。
大家都是管事大爺地位是相等的,只是按照年齡分為一大爺,二大爺,三大爺。
但是易中海這老傢伙聯合聾老太,不斷的拔高自己的位置,最終成了一把手,院子裡什麼都是他說了算。
自己和劉海中反倒是成了吉祥物一樣。
所以早就心懷不滿了。
“你說得倒是輕巧,”閻埠貴終於開口,聲音低沉,“可他在街道辦有關係,咱們動得了他?”
劉海中冷笑一聲,湊得更近了些,聲音更小:“咱們不動他,誰動他?你想想,只要咱們把他舉報了,街道辦還能留著他?到時候,院子裡不就咱們說了算了?”
閻埠貴聽到“舉報”兩個字,心跳猛地加快了幾分。
下意識地四處看了看,生怕有人聽見。
可轉念一想,易中海這些年確實壓得他們喘不過氣來,尤其是上次捐款的事,真是憋屈透了。
“舉報?”閻埠貴的聲音有些不確定,“怎麼舉報?”
劉海中見他動搖,心裡一喜,繼續道:“咱們去街道辦打個報告,說這老東西年紀大了,辦事不公,偏袒賈家。
你也看到了,賈家那幾個都是啥人?
東旭現在癱了,賈張氏還天天哭天搶地的,搞得院子裡烏煙瘴氣。
只要咱們把這些事捅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