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開弓弦的那一瞬,它才猛然振翅高飛,輕鬆地躲過了皇甫無雙那一箭。撲肩著翅膀再次落下來,昂首挺胸望著皇甫無雙,好似在嘲笑他的前術不濟。
皇甫無雙氣恨難平,被一隻鷹嘲笑了,那還了得。
這一次卻是搭了三隻箭在弓弦上,瞄準,拉開,三支箭勢如破竹地射了出去。再次被海東青輕私地躲避過,噠噠噠,射在了一旁的樹上。
皇甫無雙的臉頓時黑了,要知道,射箭,可是他唯一的強項。
他再拉弓搭箭,欲要再射,炎帝卻冷冷地咳了一聲,喝道:“好了,不用再射了!”
炎帝冷著臉,道:“自行去獵獸,三個時辰後,看看你能獵到多少?”言罷,一撥馬頭,率領侍衛而去。
皇甫無雙漂亮的臉頓時黯淡了,花著雨凝了凝眉,其實吧,皇甫無雙也就是一個想在自己父皇面前表現的小孩,不過,好像是他再表現。炎帝也對他吝於誇讚,反倒是對康王皇甫無傷極是慍和。
其實,這也並非說明炎帝就是寵愛皇甫無傷而不喜歡無雙,反倒說明他對皇甫無雙更嚴厲,對他期望更深而已。而皇甫無雙,似乎所求就是他父皇的一個笑臉和讚賞。
花著雨忍不住搖了搖頭,隨了蕭胤,開始獰獵。
一時間,後山圍場百獸亂奔,眾人縱馬追逐,真是萬矢齊飛.喊聲撼天 圍場內音^綿綿,丘巒層疊,密林眾多,霖霖莽莽。林間野祀仁紅句旬,飄飄絮絮,開滿了山間。花著雨只是馳馬隨在蕭胤左右,觀賞著山間林中的影色。蕭胤一行人,皆是騎射皆精的,倒是不用花著雨出手幫忙。
蕭胤射了一陣,勒馬回首望著花若雨,勾唇笑道:“寶公公,你也不手癢麼,真能憋得住。來,也過來獵幾隻。”
花著雨搖了搖頭,她不是不手癢,只是,在這裡,她的一言一行都是要一心萬分的。
蕭胤皺了皺眉,深邃的紫眸中劃過一絲憐惜。
三個時辰後, 眾人再聚集到了出發點,清點了一下收穫,卻是簫胤居多,其實是皇帝和武將那一隊居次,再是康王皇甫無傷,然後是皇甫無雙,姬鳳離和幾個文臣卻是隻獵了兩隻山雞。
皇帝敗給了蕭胤,原本心中也是不太舒服,看到皇甫無雙竟然敗給了腿疾方好的皇甫元傷,臉色一沉,冷聲斥道:“你看看你,平日裡倒是弄鷹玩狗兒,歡騰的很,真到了要你大展身手的時候,你也就這點能耐。你看看元傷,這才學騎射幾天,都已經超過了你!”
皇甫無雙跪在地上,低垂著頭,一聲也不敢吭。
侍衛們清點了獵物,眼看著日頭偏西,炎帝便吩咐在野外紮營。頓時,半山腰中,山泉一例的空地上,數十座營帳連綿分佈。炎帝的皇帳居於正中,一側便是蕭胤的帳篷,後面是皇甫無雙和皇甫無傷的帳篷,眾位臣子和侍衛的帳篷壞繞著炎帝的帳篷。如同眾星拱月。
晚膳除了行宮內帶來的御廚做的美味膳食外,更是將當日獵的山雞糜鹿做了烤肉。用罷晚膳,天色已晚,夜幕之上,皓月當空,夜幕之下,篝火燃燒。
皇甫無雙一襲勁裝,漫步走到炎帝面前,道:“父皇,孩兒想和傷弟比試箭術,望父皇恩准。”
皇甫無雙畢竟是少年心性,又有些犟脾氣,今日獰獵,原本是要大展身手的,卻先是在蕭胤的海東青手下栽了跟頭.獰獵又幾在了康王皇甫無傷手中。或許,不管敗給誰,他都不會如此氣惱。 而皇甫元傷。既是他皇位的爭奪人,而且,最要命的是,人家以前可是個瘸子,這腿疾方好,學騎射還沒幾個月。他接連被父皇訓斥,這讓他這個太子臉面往哪兒擱?想著皇甫無傷的獵物也不過是其手下侍衛獵的,便提出要和他賽一賽,挽回丟失的面子。
炎帝頷首答應,其實,私心裡,這位皇帝。未嘗不想給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