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幾天的反常給忘了吧!
等他再度醒來,她還是過去的那個白淨月,是的,一定是如此。
太奇怪了!
這真的太奇怪了!
辦公桌前的齊紹凱,神情專注地盯著正站在他辦公桌前向他做簡報的女人。
白淨月看著手上的資料,語調平板無溫地跟他確認今天的工作事宜,神情冷漠,和往常沒多大的不同。
瞧瞧她此刻的模樣,這叫他真的很難接受。
從日本回來到現在,都過了五天。這五天來,她面對他的神情一如以往,這叫他開始懷疑,當初在日本生病時,她那溫柔的面容,到底是他的錯覺還是幻象?
答案是肯定的,他沒記錯,也不是幻覺,奇怪的是眼前這個女人。
自從他發燒醒了過來後,她面對他時,總是維持眼前這模樣,連一絲絲的笑容也吝於施捨。
枉費他生病時對她做出真情告白,沒想到有人不把他的話當一回事。
“下午三點,新加坡、加拿大分公司越洋連線,四點半,內部討論會;六點,日本廠的新建工程進度報告;今天晚上七點半,半導體成立酒會……”
“我剛剛在門外看見幾個女員工從你手上拿過幾束花,是怎麼一回事?”齊紹凱提出了一個不在討論中的事情。
白淨月突地噤聲,抬頭冷眼盯著他瞧,對他的問題感到十分不悅。
“九點,晶華酒店記者會。”她接下去講,一點回答他問題的意思也沒有。
“如果我沒記錯,昨天、前天、大前天好像也有不少員工送花給你,甚至邀請你一塊晚餐!”齊紹凱挑了挑眉,嘴上露出冷冷的笑容。
敢情那些人是不想活了,敢在太歲爺上動土,不知好歹,連他的女人都敢碰!
他是不知道什麼原因讓樓下那些男人突然開竅,發現白淨月的好,展開猛烈追求,不過原因為何不重要,他們可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更別說是成功的勝算。
“等一下十點的會議,德國科產有意成為亦天旗下分部,法國半導體也有意加入。”
“剛才研發部的哪個人打來邀你吃午餐?”
“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生氣了,她放下手上的資料,略帶怒意質問。
“有,那你有沒有在聽我問?”齊紹凱放下手上的筆,好整以暇地靠坐在椅背上,似笑非笑地盯向她的怒顏瞧。
她略帶敵意的目光,加上不服輸的執著神情,令他看了忍不住讚賞,同時頗有成就感。
一向沒人敢這麼對他,面對他時,哪個人不是唯唯諾諾?平時和她相處時,他總是嘻嘻哈哈,一點殺傷力也沒有,但這會兒可不同,他認真的神情在在的告訴她,他不是在和她玩笑,她卻一點也不害怕。
呵呵……想來是跟在他身邊太久,不把他這隻獅子當一回事了。
“現在是上班時間。”她懶得理他。
“這裡只有我們兩人。”就算偷懶也沒人知道。
“我的私事。”別管。
“我太閒了。”偏要。
“豬。”她惡狠狠地瞪他。要是他識時務就閉嘴,沒道理她連自己的私事都得向他報告。
“在叢林裡,也是你的最愛。”他說的是小月。
“滾。”她的意思是十點整,該開會了,而她不跟進。
“你的答案?”他一點也不在意把開會的時間延後,她一個小時不回答,眾人就等他一個小時再現身,反正他是老闆,拿喬也沒人敢說話。
“與你何干?”他要知道,她偏不說。
“重大關係。”他指兩人情況。
“沒意義。”她也指兩人關係。
他搖搖手。“意義深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