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棉聞言,嬌軀一顫,眼中閃過一絲惶恐。
她飛快地低下頭,長長的睫毛如蝶翼般輕顫,掩飾著眼底的慌亂。
片刻後,她緩緩抬起頭,眼中含著晶瑩的淚光,楚楚可憐地看向葉倫。
“駙馬爺明鑑,奴家豈敢有此大逆不道之心?”
紅棉聲音微顫,帶著幾分委屈,“奴家不過是仰慕駙馬爺的才學風采,才斗膽相近,若有冒犯之處,還請駙馬爺恕罪。”
她說著,輕輕咬住下唇,眼中淚光閃爍,似乎隨時都會落下。
這番楚楚可憐的模樣,若是尋常男子,恐怕早已心軟。
然而葉倫卻是微微挑眉,眼中閃過一絲玩味。
“哦?”葉倫輕笑一聲,手指輕輕拂過紅棉小巧的下巴。
“本駙馬倒是不知,自己何時有了如此魅力,能讓紅棉姑娘如此仰慕。”
紅棉微微一怔,隨即低下頭,聲若蚊吶,“駙馬爺英明神武,才高八斗,又有濟世之才,奴家雖身在汙泥,卻也心嚮往之。”
葉倫聽罷,不禁暗自好笑。
這紅棉倒是個聰明人,知道自己喜歡聽什麼,他端起酒杯,輕抿一口,眼睛卻始終沒有離開紅棉的臉。
“紅棉姑娘此言差矣,”
葉倫放下酒杯,語氣中帶著幾分調侃,“本駙馬不過是個無權無勢的閒散人等,哪裡稱得上英明神武?”
紅棉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就恢復了鎮定。
她輕輕抬起頭,眼中帶著幾分崇敬,“駙馬爺太謙虛了,奴家雖然身處閨閣,卻也早就聽聞駙馬才學過人,有狀元之才,若非……”
她說到這裡,突然停頓了一下,咬了咬下唇,似乎在猶豫要不要繼續說下去。
葉倫挑了挑眉,故作好奇地問道:“若非什麼?紅棉姑娘但說無妨。”
紅棉低垂著眼瞼,聲音輕如蚊吶,“若非娶了公主,以駙馬的才學,早就蟾宮折桂,榮耀加身。”
葉倫聽罷,心中暗自哂笑,原主雖然中了進士,但並沒有治世之才,就算是不娶公主,也很難入朝為官,頂多外放當個小縣官。
紅棉這話明面是在奉承他,實則挑撥,意圖很是明顯,想讓他對公主心生怨懟。
只可惜他不是空有傲氣沒有腦子的原主,對於這番奉承的話,毫無感覺。
為了想看看紅棉到底要幹什麼,葉倫決定順著她的話裝下去。
他長嘆一聲,臉上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紅棉姑娘果然慧眼如炬,當年若非被公主相中,此時早已金榜題名,就算不能入閣拜相,也能小有作為,只可惜……”
他故意沒有說完,而是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彷彿要借酒澆愁。
紅棉見狀,連忙為葉倫斟滿酒,柔聲安慰道:“駙馬爺莫要灰心,您的才華遲早會得到陛下的賞識的。”
葉倫搖了搖頭,眼中流露出一絲落寞,“紅棉姑娘有所不知,駙馬這個身份,看似榮耀,實則禁錮!”
明初,駙馬都尉大都為公侯子弟,多掌兵權,掌管軍事府部事務、督理馬政、處理違法的藩王、監修與祭祀皇陵、修河築堤等,權利大得很。
但是現如今不同了,駙馬成了擺設,只要娶了公主,就會給個一品駙馬都尉的閒職,沒有入朝參政的機會。
他輕輕嘆了口氣,目光落在窗外的月色上,眼中盡是憂愁和不甘。
紅棉見葉倫情緒低落,輕輕靠近了一些,柔聲問道:“駙馬爺懷才不遇,實在是讓奴家心疼。”
葉倫轉過頭,看著紅棉關切的眼神,心中暗自警惕。
漂亮的女人最善於騙人,嘴上說著心疼,實際上指不定有什麼陰謀詭計。
於是,葉倫裝作被紅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