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四周,發現了是完全陌生的環境。
身體還沒有恢復過,突然又咳了兩聲。
“這裡是哪裡……明明在的是……”
……
在的是……哪啊。
“不管怎樣,先和檸月聯絡……”少年想罷,才發現身上的衣服被人換了。原本一件灰白的襯衣成了現在一款毛絨絨的淡綠色條紋睡袍。
沉默。
三秒之後接受現實——好在還沒那麼糟,至少他不是個女的。
手機也不在身上。
“你怎麼了?”女孩再次出現時,手裡多了一個瓷杯。
“沒、沒有……你——幫我換了衣服?”葉白祁落有點納悶,說到此。女孩輕輕笑了一下,微紅的鼻尖透著一層粉色的淺光。讓人看了很是著迷。
“是啊。你的衣服很髒了。……當然,我什麼也沒看到!”女孩自作傲嬌地嘟了嘟唇,殊不知讓身旁的人看了著迷。
“你叫什麼名字。”
“你叫我汐好了,我姓月堇。”
“月堇汐?有夠奇怪的。”
少年四下環顧,“叫我祁落就行了。你在哪裡看見我的?”
“昨天晚上…就在我家後面的地裡。我當時在搗藥,還以為是狗熊什麼的,嚇死我了——我還想問你,你從哪來的呢。”
少女自然的神情和略微有著俏皮的話語不得不讓少年相信。
“這樣啊……”少年不自然地撓撓頭,扭過臉。
……“先把這個喝了吧,是藥。”
少女輕輕端起剛剛的瓷杯,切首側身。
端過。
……
一抹笑意不自然地爬上了少女的嘴角,悄悄。
70th
2015年1月1日:
我恨不得在這紙日記中漲滿內心流的血。
——葉白檸月。
哥哥死了。
……為什麼會是這樣。
我怎麼會知道,新的一年光景之頭,竟然轟轟烈烈拆分了我對未來充滿期待的骨骼。
“譁——”
世界猶如雨的天下,滲雜幾許轟雷與白光。
“為什麼會這樣!……不要……我不要……哥……哥……”
天空裡面滲出的雨和一聲又一聲撕心的哭喊混合在一起,灰白的墓前,那麼多黑衣的影子,分外明顯。
“不可能的……哥哥他還那麼年輕……怎麼會這樣……肯定是有人乾的!有人乾的!哥……”
櫻榴碎髮的女孩幾乎是被兩三個黑衣人架起來才勉強控制住情緒,黑色的長裙被雨水凌揉的不堪入目。
“月兒,夠了。讓你哥好好休息,我們該走了!”
墓旁,一對同樣身著黑衣的中年夫婦出聲。
“爸,媽!我哥他是你們的兒子啊!你們是不是人啊!”
櫻榴碎髮的少女突然睜開佈滿血絲的眼睛,朝兩個人吼過去。
“月兒!”中年男子彷彿惱怒了,再三咬緊牙關,“管家!帶小姐走!”
“是!”眼看管家一聲令下,兩個保鏢直直地衝上來,女孩趕緊抱住了墓碑,“不要!爸媽……求你們讓我多陪陪哥吧……求你們了,我想哥哥了,我捨不得哥哥……”
男子沒有回應,鐵青著一張臉轉身便走,反倒是婦人,跟著男子走了兩三步之後還是微微有些不忍,最終嘆了一口氣,朝保鏢揮了揮手,女孩如願被摔在泥濘的地面上。
“只許一下!”婦人看著女孩狼狽的臉,臉色逐漸變樣,招呼保鏢跟上隊伍,也快步走了。
留下原地的少女。
“爸、媽……你們不是人!”待隊伍走遠了,女孩才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