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聽到一陣很輕的說話聲，那聲音沒有聲調並且音色單一，簡直就不像是人的聲音，
她不由地向聲音的方向看了一眼，那是她女兒的房間，距離並不遠，門縫裡還透出一絲光亮。那光線很奇怪，是昏黃色的，類似於那種老式的燈泡發出的黃光。可是自己家明明沒有那種燈泡。正當她感覺疑惑的時候，她又聽到了那種聲音。
這一次，更加清楚了，好像有什麼在竊竊私語。張華頓時很疑惑，她想是不是女兒把同學藏在這裡，都沒告訴自己是不是偷偷跑出來的。想著想著，她慢慢地靠近房門，剛想推門而入，那門就自己開啟了。就在那一瞬間，一股冷氣撲面而來，張華打了個冷顫，還沒來得及推開房門，一隻冰涼地毫無溫度的手覆上了她握著門把手的那隻手。門後面了，露出一張慘白的臉蛋，那張臉上毫無表情，眼珠子一瞬不瞬地盯著張華，把張華嚇了一跳。看清是自己的女兒以後，她才詢問起剛才的聲音是什麼。少女沒回答什麼，只是拉開房門，張華粗粗掃了一眼，關上了門退了出去。
轉身的那一刻，她的背上已經溼透了。剛才，藉著門縫，雖然是一瞬間，但是她的確看到了，那面牆上有兩個影子，一個是坐在床上的，還有一個則緊貼著第一個，雙腳離著地面掉在半空中晃來晃去，垂下的腦袋在張華望它的瞬間慢慢地扭轉角度，似是在往門口的方向看一樣。當時她就被嚇得魂飛魄散，再聯絡最近女兒的一些列古怪行為。她已經確定那肯定不是一個人。但是，在那一刻，作為一個母親她知道，這次自己要是沒有撐過去，別說救自己的女兒，或許連自己的命也會搭進去。所以，她無論如何也得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之後再想辦法。
“您別怕，一切都不會有事的。”蘇夏輕輕在女人肩上拍了一下，鼓勵道“後來呢？”
“後來的第二天她就回學校了，因為是全寄宿而最近也沒有節假日的原因，一直住宿在學校。我的女兒沒事吧，婷婷她不會有事吧？”
她幾乎是喊出來的，聲音顫抖，包含著一絲小心翼翼，那雙有著明顯紅血絲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對方，生怕從蘇夏和六哲的嘴裡聽到什麼不幸的訊息。
“恕我冒昧，我想我們需要見一見您的女兒才能給你答案。”蘇夏垂著眼眸，盯著自己的腳尖，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事實上就是她很厭惡這樣的眼神。就算是請求，被寄予了厚望之後，失敗什麼的都是不可被原諒的。所以，蘇夏很討厭這樣的自作主張。
請求就應該有請求的樣子，因為就算做不到，也不是自己的錯，明明就是對方自願這樣相信的。
可是……可是，她卻能夠清楚地理解那種在絕望邊緣遇見希望，又從希望變得絕望的感受。那樣的話，遠比從一開始就沒有希望更加來得讓人痛苦吧。
女人咬了下唇道：“可是，我可以相信你們嗎？”
“你已經別無選擇了不是麼？”微微一笑，蘇夏略含深意地望著她。
所以說，她才不會這麼傻不拉幾地說出請儘管相信我們吧這樣任性的話呢。
“我看，您先把您女兒婷婷的照片和所在班級，宿舍告訴我們，我們自會盡力的。”沉默了半天的六哲突然出聲道。
“謝謝，真的謝謝。”張華看向六哲，露出一個真切的微笑。這一個微笑直讓一旁的蘇夏看的心理有點膩歪，果然，這個世界是同性相斥的吧，喂，你好歹也給我笑一個啊。
在看著計程車徹底地消失在了夜色中後，二月牙堂又一次陷入了一如既往地平靜。蘇夏拿起一塊綠豆糕慢慢推入嘴中，押一口玫瑰花茶，淡淡地看著一旁若無其事的六哲。
“你剛才是怎麼了？”
第五章 學校生活
“你剛才是怎麼了？”蘇夏打算開門見山“這麼沉默可不像是你的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