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隊戰力低下、財政日益窘迫有何看法呢?”******青羊宮後苑林中,一道矯健的身影翩然閃入,利用矮樹花叢的掩護,悄然向蜀王的住處掩進。蜀王治下的成都城內一向平安,負責警衛地王府侍衛天長日久難免鬆懈下來,今日欽差到訪,守衛加了一倍,這一來警戒心反而更差了。那人影倒也不必打聽蜀王住處,那座大殿周圍警蹕最多,前前後後都是持槍佩劍的侍衛,顯然蜀王就是住在這座道觀中了。青羊宮中的侍衛身手普通,很難發現那人閃躲迂迴悄然逼近,可是大殿周圍沒有可供遮掩的樹木,那人便不能靠近了。這人以青巾蒙面,只露出一雙精光四射的眼睛,謹慎地四下打量。這人正是彌勒教二少主李大義。他今日潛入只是想觀察一下,看看是否有機可趁,同時也對楊凌多些瞭解,以便做到心中有數。這麼多地官兵,就算沒有那日在竹林中遇到的一流高手,憑個人武藝再高。他也是闖不進去的,所以一看這架勢,李大義便打消了行刺的念頭,他將身形縮到最小,遁入一叢綻放著白色小花的灌木叢,只要蹲在裡邊一動不動,就算侍衛從花叢旁經過,也很難發現繁茂枝葉掩映下的人影。殿中,說地亢奮的蜀王,蒼白的頰上浮起一層病態的紅潮。他長長吁了口氣,才道:“所以,孤王以為,我天朝上國地大物博,只要重農抑商。大可自給自足,何需與蠻夷交往?蠻夷不尋正途,不守王道,專好奇技淫巧。江南輕浮奢靡之風本來就盛,這一來必然變本加厲。民風思邪,動亂則生呀。”朱賓翰嘆息一聲,悠然神往地道:“如果讓百姓們住有其屋。耕有其田,雞犬之聲相聞,處處世外桃源,該是何等清明世界?你倡興商業,豈不知無商不奸,商賈眾多,必然腐蝕人心,貪利之心便使民間多欺詐。商賈興則禍國亂政,還能有什麼好處?”安文濤、陸政等官員連連點頭。深以為是。李森卻翻了翻白眼,他從山東來,那邊雖說比巴蜀窮的多,可是北通遼東,西通京師,東臨大海,南瀕江蘇,相對來說資訊發達,百姓的見識也不同,對巴蜀這些官員拘於一隅、固步自封的思想,他很有些不以為然。蜀王又百思不得其解地道:“你說交通萬國,輸入金銀為資本,那金鐵之物,既不能衣,又不能食,就算堆積如山又豈如倉廩充實?倉廩足而民心思安,民心思安而後明禮、知榮辱。巴蜀有十五位土司,他們的部落內並無貨幣為買賣憑據,以物易物,眼見為實,則民風淳樸而少欺詐,這樣不好麼?”楊凌默然:這位爺的思維還停留在上古年間的部落叢林酋長地水平上,要如何和他說個明白?蜀王見楊凌默然不語,還以為駁得他啞口無言,於是再接再勵地道:“洪武皇帝衛所屯田,養百萬兵而不花朝廷一文錢,這是何等睿智?每家均承擔實物稅役,恰如眾人拾柴,但有所需,頃刻可成。你看昔年建造南京城,太祖一聲令下,舉國燒磚造瓦輸運京師,群策群力,有什麼事辦不好?你募兵、興商、改實物稅為銀賦,咳咳……咳咳……”朱讓槿見狀連忙上前輕拍父親後背,柔聲勸道:“父王息怒,父王息怒,身體要緊。”說著無奈地看了楊凌一眼,嘴邊掛著一絲無奈的苦笑。蜀王的想法和當初的朱元璋有些相似,堅持復古,希望能把百姓都限制在土地上,豐衣足食,安於現狀,不與蠻夷做任何交流,國家永遠平靜的象一潭井水一樣,這根本是不現實地,朱讓槿對此不敢芶同。但是子不言父過,朱讓槿雖然不認同,卻也不敢表達出來,和父王唱反調。楊凌也向他還以一個苦笑,他今天本想察言觀色,探探蜀王對他來意的反應,不料卻當著蜀地文武官員被蜀王對他的政策來了一番詰難。朝廷中的絆腳石是被他一一踢開了,可是從蜀王的反應和認識可以看出,地方上抱殘守缺、固步自封地官員其實沉渣氾濫,不知凡幾,而且其中許多還有著賢王、清官的名號。看來自已首先改變江南,逐步向內陸浸透的政策是對地,必須要溫和地進行,在不知不覺中逐步改變,讓開放、富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