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身上,一路追著原嶋的背影跑。原嶋來到工作人員的出口前,整個人癱坐在地上,然後動也不動。
「客人?」
城崎留下戰戰兢兢的大垣,朝著原嶋走過去。原嶋抬起那沒有血色的蒼白的臉,兩手支在地上,痛苦地喘著氣。城崎蹲到他身邊,用肩膀將他扶起來。
「你喝過頭了,笨蛋!」
他在原嶋耳邊的輕聲低語似乎也沒有傳進意識模糊的原嶋耳裡。
「喂,休息室在哪裡?」
「啊!就在那邊,可是客人,這個……」
「讓他吐一吐比較好吧?」
城崎拖著原嶋到休息室去。原嶋只是時而發出呻吟聲而已,在被鬆開領帶,開啟鈕釦時,他連抵抗的力氣都沒有。不斷地吐了一陣子之後,他睡得像失去了意識一樣。
「對不起……這位客人……」
門外傳來大垣擔心的聲音。城崎用食指抵著嘴唇,示意大垣安靜,然後用大拇指指著原嶋小聲地說:「不好意思,謂幫我叫計程車,他已經爛醉了。」
「是!是!」
大垣急忙退卜去。
城崎站在原嶋旁邊,俯視著癱睡在地上的原嶋。他的襯衫已經完全敞開了,原本梳理得整整齊齊的頭髮地散亂地落在額頭上。
(沒想到瀏海這麼長)上次上床時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然而,帶著苦悶錶情的蒼白臉上睡著散亂的瀏海,和皺亂的衣服構成煽情的景象誘惑著城崎。纖細的原嶋不論是肩膀或身高都比城崎小一號。
他脆弱的模樣刺激著城崎的保護欲,同時也刺激著他的嗜虐心。原嶋渾身散發出讓人想象寶物一樣地呵護他,最後又將之粉碎殆盡的,讓人產生兩種截然不同心態、不可思議的魅力。
「客人,計程車來了。」
大垣開啟門,探頭進來說。
「幫個忙,把這傢伙抬上車。」
城崎和大垣兩個人讓原嶋躺到後座。大坦恨恨地俯視著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窘樣的原嶋。心裡正盤算苦要怎麼給他減薪。
「裕貴的家在哪裡?」
「啊?」
「他的家!不知道他家在哪裡我怎麼送他?」
城崎做勢要坐到駕駛座旁,大垣戰戰兢兢地問道:「客人也要一起走嗎?」
「就請你當我是他同伴吧?跟店裡講一聲應該沒關係吧!」
大垣曖昧地答了一聲。他無法理解城崎為什麼沒有對原嶋的行為感到生氣,甚至還照顧得這麼周到?
「快點告訴我!」
「是!」
城崎將目的地告訴司機之後,計程車就載著他們兩人飛馳而去。
城崎摸了摸像死了一樣動也不動的原嶋的臉。他的面板是冰冷的。雖然還在呼吸,但是蒼白的臉色讓他看起來像死去一樣。
城崎默默地將原嶋拉向自己,包也似地緊緊抱住原嶋的身體。他閉上了眼睛,感受著涼嶋的重量。沒想到原嶋輕得不像一個男人該有的重量。是每天繁忙的工作剝奪了原嶋所有的體力了吧?
「你真是個無可救藥的傢伙啊……」
在沒有人看到的情況下,城崎露出了份外溫柔的表情。
星期五早上,原嶋用地那宿醉的頭腦拼命地整理狀況。
自己是什麼時候?怎麼回家的?為什麼會裸著上半身睡在床上呢?而且城崎也同樣裸著上半身睡在旁邊。
他完全想不起來。
「……嗯……」
城崎動了動,微微睜開了眼睛。
原嶋趕緊跳下床。才一著地,宿醉的疼痛就直接衝擊腦袋,原嶋呻吟了一聲,癱坐了下來。
「還是別勉強吧!」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