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地墜在馬嬸手邊,瞪著兩隻大眼睛好奇地看著那副畫像。
“晚晚過這來。”
換了一身新衣的李雁朝她招了招手。
蘇晚懵懵懂懂地走過去,甜甜地叫了聲師父。
“這是我們的師祖,晚晚給我們顧師祖上柱香。”
蘇晚接過祭神香。
這些天她見過不少祭神香,至少知道它是不能吃的,加上還嫋嫋地冒著煙,小姑娘便老老實實地握著。
“師父,什麼叫師祖?”
小姑娘對此十分好奇。
李雁遲暮之年還能找到心宜的弟子,整個人精神抖擻的,彷彿年輕了幾十歲一般。
她樂呵呵地詳詳細細解釋了一翻師祖的含義。
然而蘇晚沒聽明白。
不過她並不在意,邊嘻嘻地擼著腳邊的獅子邊聽李雁喋喋不休,估計就當聽個故事吧。
上了香,拜了祖師,下來要給師父敬茶。
其實向師父敬茶前通常是需要找位德高望重的證人來給拜師儀式作證的。
但李雁想都沒想便拒絕了。
因為這證人不僅需要德高望重,還得是同一行業內的前輩。這讓她去哪找?
事實上石端敏拜師時蘇建國也不約而同跳過了這一步。
“師父,請喝茶。”
蘇晚依著大人們的吩咐把茶端給李雁,覺得十分有趣。
體諒她人小,蘇武倒的茶本就不多。沒想到腳邊的安安一拱,蘇晚以為它渴,毫不猶豫給小傢伙喝了一點。
這……
這……
一群圍觀的人臉色古怪,紛紛咳嗽。
蘇武也是尷尬不已,連忙讓文藍拉住安安,不讓小傢伙再過來搗亂,重新給女兒換了杯茶。
這段小插曲,李雁毫不在意。她囑咐了蘇晚幾句後,樂呵呵地接過她手裡的茶杯一飲而盡。
喝過茶,蘇建國的話就算拜師結束,然而李雁不知從哪摸出一卷絹布,在桌上攤了開來。
眾人呼吸齊齊一頓。
憑那絹布的顏色一看就知它的歷史絕對不短。
莫非這t也是件了不得的文物?
李雁伸手摸了摸那捲絹布,臉上掠過複雜的神色。
“晚晚,還記得怎麼寫你自己的名字嗎?”
她笑咪咪地把早準備好的毛筆遞給蘇晚,“記得的話,在這裡寫下來吧。”
“晚晚當然記得。”蘇晚驕傲地一挺小胸脯,響亮地回應。
圍觀黨們一片譁然。
學校太遠,村裡和蘇小牛差不多大的孩子都沒上過學,他們可還沒會寫自己的名字呢。
他們不知道的是在學古琴的同時,李雁也教蘇晚寫毛筆字。只不過至今為止小姑娘只懂寫她的名字,或者說一個“晚”字而已。
簽名這種事蘇武一向慎重。
他連忙伸頭一看。
這才發現紙上密密麻麻的全是些人名,最上面的正是那畫像的主人顧雪,估計是門派弟子名錄之類的東西。
“晚晚!”蘇武見過女兒跟李雁學寫字,倒是不太驚訝。
不過他生怕蘇晚又作什麼妖,沉著張臉道:“好好寫。”
父親嚴肅的臉色讓蘇晚一愣,連忙脆生生地應下。
事實上只要安安不搗亂,小姑娘還是挺靠譜的,她老老實實地一筆一畫寫著自己的名字。
儘管如此,蘇武看著女兒寫出來的晚字,再和絹上的其他筆跡一對比,臉上的神情那一個叫糾結。
“晚晚寫得真棒。”
馬嬸匆匆走過來抱起蘇晚,狠狠地誇了她一句,才扭頭重重地瞪了蘇武一眼。
“小五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