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啦,別搭理他了。”花滿天拍了拍一小的後背,轉身衝我說道,“馬克,你端正點態度。你看大家都在為探路流汗出力,就你在拆臺說風涼話。你不是說手凍得掰不開了嘛,那你這煙怎麼還能夾得住呢?不是我說你,你自己想一想,這一路上你為大家做過什麼?光剩下招惹別人結仇做對的了。做人不能這樣,你要真不想去探路就回去吧,我們不勉強你。走吧,真的,我們三個人也能完成探路。”
“這……”我猶豫了一下,我當然是不想接著去探路的,而且巴不得讓這次探路行動失敗。但現在才出發十五分鐘我就一個人跑回去,實在是有些不好交待,難道我回去說是因為鬧了矛盾所以我才一個人提前回來的嗎?不行,那樣央哥肯定對我不滿意,其他隊員也會怪我不出力的,犯了眾怒我可吃不消。於是我努力地換上了一副笑臉說道,“你說的對,其實我也想為大家出力,只不過我跟一小的脾氣性格有些不對付,不經意間就又鬥上了嘴。這樣好吧,我保證今後一定注意,儘量少惹她。即使她衝我大喊大叫撒潑耍賴,我也儘量包容她……”
“誰撒潑耍賴?!”一小的惱怒地說道,“你少在這兒胡說八道,一直都是你在惹我,你不惹我我才懶得搭理你呢!”
“哦行行行,咱倆以後不直接說話了,行了吧?省得鬧誤會鬧矛盾,這總可以了吧。”我為自己找著臺階說道,“其實很多時候咱倆沒有根本的利益衝突,就是你火氣太大……”
“你別說話了行嗎?幹活!”花滿天打斷了我說道。
貪吃蛇這時居然用指甲鉗在襪子上剪出了一個小口,然後慢慢地將襪子撕開,我也只好上前幫著他去撕襪子。幾分鐘之後我們倆終於將兩隻長筒襪撕成了七八個布條,雖然邊緣極不齊整,而且還有的寬有的窄,但畢竟是七八個獨立的破布條了,臨時充當一下路條也算湊合了。
貪吃蛇看了看說道,“這樣差不多了吧,臨時綁一下我看也可以了。”
“嗯,就這樣吧。”一小的看了一眼說道,“拿著它出發,咱們在這裡浪費的時間夠多的了,走。”
說罷我們幾個人就又繼續沿著山石土路向上走去。說句實話,這條路算比較清晰明顯的,即便是在黑夜,我們憑著頭燈微弱的光亮也能看清並找到腳下的路。這條路似乎是一直向山上盤旋前進,不斷地爬升讓我們幾個人都越走越慢,喘息聲越來越大。雖說這條路的坡度不是很陡,但難在它一直處於上升之中,只要前進就是在爬坡,只要不停地爬坡心肺壓力就會很大,時間一久疲勞感是越來越強烈。
我走在最後一個,咬牙堅持了二十多分鐘之後實在是有些走不動了。見他們三個人雖然也已經是越走越慢甚至是一步一挪了,但就是不肯停步。於是我便率先停了下來,張開嘴狂喘了幾口粗氣之後吃力地說道:“貪吃蛇,你……你剛才看……看沒看見……有……有岔路口,有嗎?”
貪吃蛇這時也有些走不動了,聽我喊他就也站住了腳回頭說道:“什麼?岔路?沒有,沒看見,怎麼了?”
“這……這都二……二十多分鐘了,一……一個……一個岔路都沒有,也……也一個路條都沒再出現,這……這正常嗎?”我斷斷續續地問道。
由於貪吃蛇此時站住了,這條路又比較狹窄,只能容一個人正常透過,所以一小的和花滿天也不得不停住了喘氣。花滿天沒好氣地對我說道:“馬克,有什麼你就直說,沒說的你就閉嘴喘氣。”
我又喘了兩口粗氣,平穩了一下呼吸說道:“你們想過沒有,這條路除了一開始的那個岔路口之外,一直沒有再看見有別的岔路口,也沒再見到有別的路條。而這條路又是這麼一直地向上爬升,那它會通到哪裡去呢?咱們這麼一直爬升豈不是會爬到山頂或山崖上頭去了嘛。問題是咱們去山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