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聲罵道:“斯文人?我們打的就是你們這等斯文敗類!”
衝上去,不用分說,照著陸展的臉上就是撓了幾爪子,還嫌不解氣,又是拖了一雙繡花鞋,光著腳丫就是朝著陸展身上拍。
一旁的甄宓倒是寒著臉沒動手,不過卻是趁著大家不注意,偷偷的上去踩了陸展兩腳,到了最後,堂堂的陸大才子,幾乎是滾著從甄家出來的。
“主公啊,你說我冤枉不冤枉啊,好端端的,我又沒做錯什麼,憑白的被打了一頓,就算要打我,也要給我一個理由啊!斯文掃地,真的是斯文掃地啊!”
陸展一把鼻涕一把淚,說起捱打的經過,滿眼都是心酸與委屈之sè。
呂義也是聽的心驚肉跳,想象著陸展被兩個女子痛毆的經過,真的是覺得全身不寒而慄。
他看了看陸展,身上的傷勢倒是沒有大礙,只是這心裡的傷害可就大了。畢竟堂堂書畫雙絕的才子,卻被兩個女子如此爆打,傳了出去,絕對是一個笑料。
“主公啊,你一定要為我做主啊,也不知道是那個該死的,惹的四小姐不高興,那人或許沒事,我卻是憑白的替他捱打,真正是冤枉死了!”陸展哭哭啼啼,這次的打擊實在太巨大了,想起來都是淚啊。
呂義的老臉頓時忍不住紅了紅,陸展遭遇如此對待,不用說,肯定是甄宓發現了自己的身份,遷怒於陸展身上。
心中頓時過意不去,一想到此人好歹也是自己的部下,卻是屢次為自己頂缸,真的有些過意不去,於是安慰道:“你放心,此事我替你做主!那甄四小姐既然如此刁蠻,這館你就不用去授了,安心在我軍中做事吧!”
“主公,你是說真的?”陸展一聽,頓時胳膊也不痛了,腰也不酸了,一骨碌從地上爬了起來,一臉的喜笑顏開。隨即又是有些遲疑,“這甄家能答應嗎?”
“管他答應不答應,有本將護著你,誰也不敢動你!”呂義冷笑了一聲,甄家,他從頭到尾,就沒怕過什麼世家。
陸展一聽,眼淚又是嘩嘩的,感動道:“主公啊,我陸展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事情就是加入了幷州軍!只有主公這樣的人,才是君子啊,那裡像那個不知名的混蛋,哎喲,這頓、打捱的痛煞我也!”
呂義聽的臉上又是一紅,他總不能告訴陸展,那害得他被打的混蛋就是自己。於是趕忙勸慰了幾句,隨即不理陸展的叫喚,就要返回小院。
既然身份已經暴露,呂義也不清楚甄宓會作出何等舉動。此事若是被那甄儼知道,天知道這位甄二公子會不會點齊家門,衝動的前來攻打公子府。
呂義覺得還是提前做好準備的好。
“主公,且慢,我還有事情要說啊!”
看到呂義要走,陸展卻是急了。趕忙強忍住渾身的痠痛,湊到呂義身邊,看了看周圍沒人,方才是神神秘秘的示意呂義附耳過來。
呂義眼神一瞪,怒道:“有話但說無妨!”
“這……”陸展露出一絲為難的神sè,看了看呂義,只能開口道:“主公,我被趕出來前,四小姐讓我問你。”
“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這是你順便說說的,還是真有此意!”
說完這些話,陸展再看呂義的眼神,就有些不對味兒。甚至還隱隱的有些嫉妒。他是才子,自然知道這兩句話的含義。
曾經多少次,陸展也期盼著靠著自己的才學,吸引一個世家千金垂青於自己,誰知道到頭來,卻是呂義這樣的粗魯之輩,獲得了美女的垂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