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滿是擔憂與不忍。
這日,她看著眼神呆滯、仿若夢遊的丁大壯,輕輕走上前去,輕聲說道:“爹,您要是實在想見閆鳳阿姨,就去找她吧。說不定您當面和她說清楚,能解開她心裡的疙瘩呢?說不定她就接受您了呀。”
丁大壯微微一怔,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但那心底如潮水般洶湧的思念瞬間將其淹沒。他默默地點了點頭,轉身回屋簡單收拾了一下,便獨自開著車向城裡駛去。
一路上,他的心情五味雜陳,既期待與閆鳳的重逢,又害怕面對可能被拒絕的殘酷現實。
“哪怕她對我沒有那份心意,能像朋友一樣相處也好,只要她還能回廠裡,我給她安排輕鬆點的活兒,能時常見到她就行。”丁大壯在心裡暗自思忖著,腳下的油門也不自覺地踩得更重了些。
丁大壯懷著忐忑與期待的心情,驅車前往閆鳳的住處。一路上,他的心像被一隻無形的手揪著,越靠近目的地,心跳得越發厲害。
當車子緩緩停在閆鳳家不遠處時,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然後才推開車門走了下去。
就在這時,閆鳳的身影出現在他的視線裡。
只見閆鳳正從外面走來,而讓丁大壯意想不到的是,她身後還跟著一個男人。
那男人身姿挺拔,精神矍鑠,年齡看上去與自己相仿,歲月在他臉上留下的痕跡更像是一種成熟的韻味,不難想象年輕時必定是個英俊瀟灑的人物。
此時,他手裡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臉上掛著和煦的笑容,微微弓著身子,態度謙遜地跟閆鳳說著什麼。
丁大壯瞬間呆立在原地,彷彿被一道晴天霹靂擊中。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那兩人,一種強烈的自卑感如洶湧的潮水般將他徹底淹沒。
他下意識地低下頭,看了看自己那條殘疾的腿,心中滿是苦澀與懊惱。
“是啊,她身邊有這樣一個出色的人相伴,又怎會看上我呢?我真是自不量力。”丁大壯在心裡痛苦地自嘲著,每一個念頭都像是一把尖銳的刀,狠狠地刺痛著他的心。
他緩緩轉身,拖著沉重而又落寞的步伐回到車裡。剛一坐進駕駛座,他便再也支撐不住,整個人像失去了力氣一般,趴在方向盤上。
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卻倔強地不肯落下。他就這樣靜靜地趴著,腦海裡不斷浮現出閆鳳和那個男人的身影,許久許久,才終於稍稍平復了內心的波瀾。
最後,他啟動車子,懷著破碎的心,黯然地離開了閆鳳的家,踏上了歸程。
桃花滿心以為父親此去定會與閆鳳好好交談一番,無論結果如何,都不會這麼快就折返。
所以當她看到丁大壯那陰沉得能滴出水來的臉色時,不由得心中一緊,趕忙心急火燎地迎上前去。
“爹,您這是咋啦?見到閆鳳阿姨了嗎?”桃花瞪大了眼睛,眼神裡滿是焦急與關切。
丁大壯卻像被抽走了靈魂一般,佇立在原地,許久許久都沒有回應。時間彷彿凝固了,只有微風輕輕拂過,吹起他衣角的一角,卻吹不散他周身瀰漫的悲傷氣息。
良久,他才像是從無盡的黑暗深淵中艱難地找回了自己的聲音,緩緩開口,聲音沙啞而乾澀:“閆鳳應該有更好的歸宿,她的選擇,不應該是我。”
說完,他便如同一個機械的木偶,一步一步,緩慢而沉重地朝著自己的屋子走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桃花的心尖上,讓她的心疼得厲害。
隨著“砰”的一聲關門聲,丁大壯將自己與外界徹底隔絕開來,那扇緊閉的門彷彿也將所有的秘密和痛苦都鎖在了裡面。
桃花呆呆地站在原地,望著那扇緊閉的門,眉頭緊鎖,滿心都是疑惑與不解。
“爹說這些話到底啥意思啊?難道閆鳳阿姨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