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九裳聞言挑眉。
既沒說拒絕，也沒有說同意。
“你們人挺多的，我該與誰交換？”商九裳似不經意道。
溫婉女修都已經做好被拒絕的準備了，畢竟，誰會捨得交換投餵閒真人靈寵這種美差呢。
但凡眼前之人不傻，都知道那是靠近閒真人不可多得的機會。
無論是收做侍女還是收做徒弟，對於她們這些雜役弟子來說，都是一步登天。
這也是她們這些資質差的女修，最好的出頭之路。
所以，乍一聽商九裳的問話，她愣怔了片刻。
反應過來後，與身邊人面面相覷，一時有些沉默。
忽然有人打破平靜。
“我出一百塊靈石。”
“我出兩百塊靈石。”
“三百塊靈石。”
……
報價升到八百塊靈石，聲音才漸漸消失。
商九裳微微有些驚訝。
因為防窺陣盤就需要一千塊靈石，她們竟然連一千塊都拿不出。
“這是我們一年賺下來的，實在沒有那麼多。”似看出商九裳不為她們口中的靈石數目所動，她們面紅耳赤，聲音有些羞赧。
商九裳沉吟半晌，搖頭道：“不是靈石的問題，我之前找過管事，他不給我換。”
“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捨得換！”女修中爆出一句驚訝聲，她一臉不信。
商九裳淡淡看她一眼，又看向眾人，繼續道：“管事說，當時將此任務交給我，完全是因為我年齡尚幼，感情那方面沒有開竅。這些都是原話。如果你們不相信，可以到執事堂去問。”
“我初來乍到，也不想得罪你們。按例，我還要喊各位一聲師姐。可這件事，我幫不了。你們請回吧。”
商九裳的幾句話有理有據，聲音不溫不熱。
也將她們心底憤憤的情緒撫平，她們面面相覷，一時也想不到別的辦法。
如果威逼利誘，她們的修為還不如對方高，怕是打不過。
如果群毆，那勢必要惹來執事堂的管事，說不準還會給她們扣一個聚眾鬧事的帽子，不是被處罰扣半年靈石就是被趕出宗門，這些都不是她們願意看到的，所以只能悻悻離去。
等人群徹底沒影，青娘冷冷一笑，“都是心比天高的傢伙，修仙就應該走正途，像你一樣苦修才對。她們那麼多彎彎腸子，能有什麼長遠仙途。”
商九裳微微搖頭，抬腳進入屋內，“都是討生活，都不容易。”
她與她們可不一樣。
資質是混沌之體，功法是混沌真訣，還有符籙法器加身，如果沒有意外，她的仙途可以說是順順利利，連元嬰都是指日可待。
而她們卻還要為底層的生存掙扎，商九裳也是經歷過生活的人。
如果沒有穿越的機會，她還要睡在那剛裝修好，不到十平方米的出租屋裡，當一個做牛做馬的打工人。
在那種環境之下，要麼拼命往上爬，要麼保持一顆樂觀的心，看淡一切。
除了這兩者，還能怎麼選？
使用防窺陣盤之後，商九裳閉上眼，周身靈氣湧來，也開始了今晚的苦修。
……
黑影如閃電般飛射而來。
在那雙巨大黑翅開始撲扇時，商九裳的小身子便倒飛了出去。
商九裳吐出一嘴沙，仰頭看它。
而迎面一攤透明的晶瑩液體，俗稱：口水。
商九裳黑著臉，鯉魚打挺的利索起身，摸了一把被“水”洗過的臉。
衝它豎中指，給它一個算你狠的眼神。
黑鴕獸眨著卡姿蘭大眼睛，黑眼珠烏黑鋥亮，小模樣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