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智極有眼色,見狀猛抽自己的嘴。
“瞧我這張臭嘴,說錯話了,說錯話了。李師兄不用與我一般見識。”
他招呼李德坐到桌旁,恭敬的給他獻茶。
李德一撩衣袍,淡然落坐。
低頭抿了一口靈茶,眼眸微閃。
“好茶!廣師弟,你什麼時候喝用聚靈草浸泡的靈茶了?師父怕是都沒你奢侈啊。”李德挑眉望向他。
這三個月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事?這小子好似發達了。
廣智訕笑,搓了搓手,猶豫半晌,還是將自己的所作所為全盤托出。
他還要對方給自己拿主意。
李德聞言微微皺眉,訓斥道:“你膽子真是不小!連陳家人都敢惹!”
師父與陳家三爺交好,縹緲宗高層誰不知道,如果此事抖露出去,那兩人百年的關係也毀於一旦。
廣智露出討好的笑,“李師兄不要生氣,師弟我的確被利益衝昏了頭腦,要不是當時喝了一些酒,又被身邊那些狐朋狗友慫恿,我哪裡敢……”
“行了,行了,這些話你還是留著給師父講吧。”李德不耐煩打斷,他才不相信廣智的鬼話。
當日見陳青青財大氣粗,動了歪念頭,利慾薰心是真。
但被人慫恿?
李德心底冷笑,廣智平日仗著師父的名聲在外狐假虎威,誰敢在他面前隨意說話。
他不慫恿別人就不錯了。
廣智臉色一變,“李師兄,你可要幫我啊!”
李德此時已經起身作勢要走,聽了他這驚慌的話,冷冷一笑,“如今出事了,你倒是慌了?早幹什麼去了?要怨就怨你自己下手不狠,還給自己留了後患!”
幫他?自己傻了才會幫!
這種事躲還來不及,陳家是誰都能惹得起的嗎!
就算他是蓮子真人正兒八經收的徒弟,也沒有底氣得罪縹緲城的修仙家族。
見他抬腳跨過門檻,廣智暗自咬牙,急聲道:“李師兄,你不記得蓮道友了?”
李德猛然轉過身,清秀的面容變得猙獰可怖,盯著廣智的眼神似要千刀萬剮。
“你威脅我!”
被他那眼神一攝,廣智嚇得後退一步。
他鼓足勇氣道:“李師兄,我也是走投無路。”
當年,李德剛進入縹緲宗,沒出一個月,便與流水峰的一位小師妹打得火熱。
偏偏不湊巧,蓮子真人的愛女柳清然當時也傾慕他,為了成為蓮子真人的入室弟子,李德下了狠心腸,讓廣智暗中除掉那位蓮師妹。
廣智也的確按照對方的命令列事,但手段卻過於慘絕人寰。
原來廣智見到蓮師妹,見其貌美,動了色心,想逼她就範。
那位蓮師妹自然不願意,還以為李德身邊藏了一隻人面獸心的畜生。
她也不是少不知事的人,怕得罪廣智,如果對方惱羞成怒,還不知要做出什麼,所以表面委婉推卻,心裡暗道,一定提醒李德,遠離這種心術不正之人。
可惜她自以為做得周全,卻不知廣智早已對她有了覬覦之心。
當即第二日,廣智便用李德的口吻發傳音符將她哄騙出來。
因為是在李德的住處,那位蓮師妹並未生疑。
等喝了靈茶,中了藥,已是悔之晚矣。
廣智得了滋味之後,將她調教成爐鼎,關在自己的住處,日夜享用,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廣智這人還喜熱鬧和分享。
李德那時見隔壁進進出出的男修,只以為他夜裡邀請狐朋狗友喝酒。
卻不知一個院子相隔的卻是昔日情人,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絕望淒厲的哭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