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煉丹峰後山剛下完一場暴雨。
伺候黑鴕獸的童子,見其病歪歪,沒精打采。
心底納悶。
閒真人怕那場雨淋到他的愛寵,提前吩咐下面的人將其帶回煉丹峰的主殿。
而這黑鴕獸一向不喜歡他的靈獸窩,也不喜歡閒真人。
就喜歡住閒真人的大殿。
哪次回來不是圍著大殿那三十六根金柱撒丫子歡跑。
今兒卻是奇了。
跟老母雞下蛋似的,一直窩在大殿門外,一雙卡姿蘭的大眼睛眼巴巴的望向遠處,也不知看什麼。
童子低頭望了一眼手裡的三瓶靈獸丹,黑鴕獸不吃不喝,該如何是好?
如果黑鴕獸出了什麼事,自己可擔不起這責任啊。
想來想去,小童還是決定請示閒真人,如實相告!
……
“爹!”
青娘急慌慌的回到陳家,撇下氣喘吁吁的萬老頭,一把推開陳父書房的房門。
陳父此時正低頭看賬簿,聞言眉頭一皺。
“你這死丫頭,沒大沒——”一抬頭,看到陳青青身上煉氣五層的修為。
話音頓時戛然而止。
他先是一喜,後又開始驚疑。
這丫頭的修為怎麼提升那麼快,該不嗑丹藥了吧?
猛地丟開賬簿,陳父臉色一沉,“青娘!你是不是……”
“我不是!我沒嗑!”
遠遠瞧見他的臉色,青娘還能不知他心裡想什麼?當即翻了個白眼。
她來時風風火火的,早累得口渴了,見案桌上有茶壺,拿起便往嘴裡灌。
“爹,幫我一個忙。”
“幫什麼?”陳父狐疑的看她,目光追隨著她的動作,越看越皺眉。
這丫頭的禮儀越來越差了,該請人好好教一教,就算做不了真正的大家閨秀,起碼錶面也能裝一裝吧。
青娘喝爽了,一面抹嘴角的水漬,一面回,“我有一個小姐妹,也困在執法堂裡了。這事只能你幫。”
青娘怕陳父不同意,又將兩人前後找廣智的事情仔仔細細說了一遍。
“本來我想殺他的,沒想到他竟然先死一步,也省了我親自動手。”
這事本來就是受她牽連,如果不是自己一意孤行要找廣智,九裳妹子也不會有今日的牢獄之災。
回想起商九裳那句“青娘師姐,你的事我不會告訴別人”。
也難怪當時九裳妹子會頹然,原來早就料到了自己會被留下的結局,所以才有那句莫名其妙的話。
青娘更加心懷愧疚。
“你倒是敢下狠手!”陳父肅著一張臉,面上裝模作樣的訓斥。
心底卻一驚。
這丫頭平日看起來吃喝玩樂,雖行事不羈,卻終究是女兒家。
沒想到還有果決的時候。
不愧是他陳三郎的女兒。
“令牌到手了?”陳父見她耷拉著腦袋,心也不忍訓斥她,放了軟話,將關注點放在那陳家令牌上。
青娘點頭。
忙拿出陳家令牌給他看,接著又飛速收了回去,似怕他奪走。
轉而目光定定的望向他。
陳父:“……”
“這事不是我不想幫。聽你這麼一說,執法堂就剩她一個了。可那外門弟子死了是事實,執法堂總需要那麼一個人去頂。”
陳父嚴厲的看她一眼。
“你在這裡給她求情,說不準她早就在執法堂供出與你的計劃了。”陳父也就這麼一說,他其實並不認為青孃的那位朋友會供出青娘。
只要對方聰明,就知道說出謀害同門弟子對她自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