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說,只要不想,就可以不做,沒人能強迫我。”
白狐看著神情意外的塗山夙,嘴角勾起嘲弄的弧度。
他只覺得諷刺。
自己身上的束縛環就是他這個親叔叔強迫套上的。
最束縛他的人,剝奪他自由的人,就站在他的眼前。
而偏偏就是這個人,讓他去得到商九裳的身體,從而得到她的心。
果然,無論是對別人,還是對他,他這個叔叔永遠只有這一個爛招。
塗山夙盯著他良久,最後笑了。
“難怪……”他沒說難怪什麼。
“我還是那句話,如果想要婚書,就必須要經過我的考驗。”塗山夙神情忽然認真起來,
見少年隱有怒色,調笑道,“你也不用多想。今天她出了事,我可是第一時間想到你。”
“與我相處有什麼不好?如今她正是突破金丹的時機,去妖宮正好有利於她突破,你確定要耽誤她的前程,讓她失去突破金丹的機會?”
“如果她得償所願,說不定會對你以身相許呢?”塗山夙眼神戲謔,還一副我為你好的表情。
以身相許四字一出,白狐的臉又紅了紅,眼中卻露出若有所思,顯然聽進去了。
塗山夙等他答應的話,卻聽他說,“妖族又不是隻有妖宮靈氣濃郁,我帶她去別的地方也是一樣。”
塗山夙挑眉道:“你確定?如果別的妖族知道她的存在,或者知道她與你的關係,你確定不會有一大批你的仰慕者來找她麻煩?”
“要知道,妖族爭奪道侶,可是很激烈的,非死即殘,你捨得她缺胳膊少腿?”
“我會保護她。”白狐陰沉著聲音。
“你能保護她一輩子麼?”
塗山夙冷笑,“別忘了,是我把她從附靈谷帶回來的,不是被關起來,連妖族都離開不了的某人。”
說罷,留下漸漸煞白臉色的少年,轉身消失,彷彿院內從未有人來過。
殿內。
伏善伸過去脖子,聲音委屈道:“你咬吧。”
商九裳:“……”
“你讓我咬就咬?你當我牙口好啊?”
商九裳避開伏善,沒有像之前那樣咬他。
如此所處的環境不一樣,四周都是靈氣,犯不著吸他的血。
再說,她又不是“吸血鬼”,有祖傳基因想吸別人血的生理需求,真當他的血有奶茶好喝呢?
伏善怔了一下,看她的表情有幾分茫然。
“你一個妖,皮糙肉厚的,咬你廢牙著呢。”商九裳坐了回去,懶洋洋道。
伏善眨了兩下眼,摸向自己的脖頸,感受了一下手感,搖頭反駁,“又軟又滑,不是皮糙肉厚。”
商九裳嘴角一抽,磨牙道:“我親自咬過,我能不知道?”
見她一臉兇相,伏善縮了縮脖子。
遲疑了一陣,還是小心翼翼蹲到她的腿邊,去拉她的袖袍,還在半空晃了晃,“別兇我。”
“別裝可憐!”無視他眼巴巴的眼神,商九裳甩開他。
一個大男人怎麼會如此軟趴趴的呢。
伏善嘴角當即一扁,眼中開始掉淚豆子。
別人哭,要麼哇哇大哭,要麼默默流淚。
他哭,先從眼眶裡打轉醞釀,最後一滴一滴落淚。不僅如此,還要等前面的一滴先在臉上滾落流經下巴,再開始流第二滴,兩滴淚之間的時間差都控制得絲毫不差。
一滴一滴哭還不算完,一面哭,還一面打哭嗝。
老天爺!
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男人存在!
商九裳頓時一個頭兩個大。
“我沒有裝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