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九裳和白狐站在廣場上。
這是她第二次來妖宮，心情與第一次迥然不同。
她看了一眼身旁戴狐狸面具的少年，又看了看神出鬼沒的灰衣老者，沉默不語。
白狐說過閉關這事是被妖主允許的，雖然他說得輕飄飄，商九裳卻覺得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她不可能真那麼容易白嫖到這妖宮的靈氣。
“小主子，妖主邀請您今晚一起共赴夜宴。”
面具下，白狐目光犀利。
他冷聲道：“除了這事，就沒有別的？”
灰衣老者面上淡然，“自然是有的，商道友不用去。”
“……”
“老……他為什麼不讓裳裳去？”白狐目不斜視的望著前方，在說那兩字的時候，耳尖悄悄變紅。
“說是男人都懂的場合，姑娘家去不合適，容易傷感情。”
“……”
白狐強忍扇飛對方的衝動，急急看了一眼商九裳，見她沒有多餘表情，心下一鬆，隨之又莫名有點失落。
“商道友的事，妖主自有安排，小主子放心就是。”灰衣老者掃了一眼他身旁的青衣少女，沒有感情的說道。
“知道了。”
白狐煩躁地打發他走。
自己則帶著商九裳去以前住過的地方。
就算要赴約，也是晚上，現在只是晌午，還有不少時間能與她獨處。
“雀姐姐，你說今晚妖主會再召見我們麼？”蜿蜒的迴廊裡，挽手走著兩個女子。
一個身穿綠裙，看著楚楚可憐，一個穿著紫衣，看起來溫順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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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談論的話題，還是聯想到什麼，兩人臉色均紅紅的，很是羞怯的樣子。
“這事哪是我們能做主的？”一向高傲的綠雀聲音也透著嬌嗔。
“聽說妖宮的美人一個月換一次，我們不會只有一次伺候的機會吧？”自從昨晚‘侍寢’之後，準確來說是見過那位妖主的真容後，這一批新進美人就“全員陣亡”，芳心暗許了。
雖然她們與妖主只見過一次。
綠雀瞪她一眼，斥道：“別烏鴉嘴。”
紫燻兒怯怯的低下頭，餘光瞥見轉角的兩人，神情一怔，竟失神起來。
綠雀順著她的視線看去，也露出同款表情。
直到兩人到了她們跟前，她們依舊呆呆的一動不動。
“怎麼在這裡擋路？”雪白少年懶洋洋的發話。
瞥見兩個沒眼色的，白狐很想將人扇飛出去，可一想到身邊的人……只能算了。
“啊——”
“小主子。”綠雀和紫燻兒終於反應過來，恭敬俯身。
結果沒有得到回應，她們悄悄抬眼，就見少年目光落在身側的青衣少女身上，眼神沒有看她們時的冰冷，簡直柔軟得不像話。
“你認識她們？”白狐一直暗中留心商九裳，見她看那兩個女人的眼神異樣，給她傳音。
商九裳傳音回道，“我初來乍到妖族，除了你，還認識誰？”
這兩個女人自然是同她一起進妖宮的美人，還都與她說過話，尤其是穿綠裙的，特別不待見她。
當然，商九裳心知肚明她真正不待見的是金嬌兒。
她與她並無利益衝突。
不過這些小事沒有必要說出來。
白狐聞言唇角一彎。
裳裳沒有提鳳嵐。
在她心裡，他……果然還是不一樣的。
在“金童玉女”並排走後，後退在一旁的兩個女人緩緩走出，繼續在蜿蜒的迴廊走著。
“雀姐姐，方才那位……真的是小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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