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丹修士的眼光自然老辣,他看了一眼還在發怔的兩個小輩,暗暗搖頭。
本來築基修士的比鬥在他眼裡就是小兒科,如今更沒懸念了。
他捋了一把白鬍子,雙手插袖,等待意料之中的比鬥結果。
此念頭剛出,他突然目光微凝。
符寶?!
仔細看了一會兒,鬆了口氣,原來是偽符寶。
他就是呢,符寶需要金丹修士的精血煉製,能抵擋金丹修士最強一擊,怎麼會用在築基修士之間的比鬥上,那也太暴殄天物了。
想想對方背後的家族,金丹修士瞭然。
望著對面女修拿著自己煉製的符籙保命,商九裳無語。
只能說……世事無常,造化弄人。
蘇山山不好意思的訕笑,沒辦法,那雷看著就嚇人,她太害怕了。
當初商九裳給她的一沓偽符寶沒有派上用場,現在……正好用上。
蘇山山心虛的摸了摸鼻子。
兩人四目相對,眼中戰意的火花四濺。
兩女一攻一守,互相丟符籙。
一時間,空中噼裡啪啦亂響,聒得場外之人雙耳轟鳴。
在金丹修士無聊想翻白眼的時候,忽然變故出現。
黑曜石擂臺之上發生空中飛人一幕。
只見空中一道青光從擂臺飛躍而出,以一種拋物線的弧度,砰一聲,砸入地面。
擂臺之外一時安靜,擂臺之上的兩女也是一愣。
原來是那位明家弟子,見兩人打得火熱,想趁其不備,暗中偷襲商九裳。
誰知道,這麼一靠近,他直接就被盤旋在商九裳身邊的罩風給彈飛了出去。
他自然不知道,商九裳攻守兼備,早就想好,表面用引雷符攻擊兩人,內裡用混沌真訣水屬性罩風保護自己。
她怎麼可能給敵人接近自己的機會。
於是,那位明家弟子只能竹籃打水一場空。
四仰八叉趴在地上的男修,此時心裡陰影面積極大,他都沒臉見人了。
隨即又安慰自己,勝敗乃兵家常事,他只是低估了築基中期修士的實力,輸在一個比自己修為高的人手裡,不丟人。
“呵呵……”頭頂飄來一聲嘲諷的媚笑。
然後屁股被人狠狠踢了三腳。
被如此羞辱,男修眼中頓時冒出火光,他猛地抬頭看去。
仰視中,只見一張妖媚面容神情冰冷,眼神如刀的盯著自己,那模樣像要活活撕了自己。
男修看人是他,臉上惱羞成怒的表情更濃,心道:一個娘不拉幾的男人還敢兇我。
就在這時,背脊突然一顫,視線下意識偏移。
終於發現,妖媚男人身邊還站著兩個男人。
一高一矮,高個的男子身穿緋色衣袍,這種顏色的衣服一般男人不會穿,可穿在對方身上,壓根移不開眼,只感覺貴氣逼人。
另一個少年模樣,穿著縹緲宗弟子的專屬道袍,少年長相討喜,面帶甜笑,臉上有一對淺淺的梨渦,看起來人畜無害,可望向他的眸光幽幽,似有陰森森的氣息肆意,看多了,讓人心裡瘮得慌。
被三雙眼睛盯著,尤其那緋衣男人的修為還是築基後期,男修整個人都慫了。
他把臉埋起來,不敢再看任何人。
舞弦月見狀媚眼輕斜,冷哼一聲。
真是便宜他了!
要不是怕他身子出什麼好歹,碰瓷到自己或者妻主身上,他恨不得拿琵琶彈死對方!
敢陰妻主,弄不死他!
擂臺上,蘇山山輕咳一聲,抬手認輸。
她清楚與商九裳的差距,如今已經有一個人被淘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