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殿內響起狂笑聲。
只見原本躺著的雪白少年，不知何時離開大床，赤腳，雙手插在雪白寬大袖袍中，邁著優雅步伐，緩步到跪地的兩人身前。
白狐傾身靠近鳳嵐，幾縷及腰的墨髮滑落到他的眼前。
在他耳邊如惡魔般低語。
“真是好本事啊……”不知是說誰。
“你應該知道背叛小爺是什麼下場。”
鳳嵐根本不敢抬眼看他。
之前那一句“殺了”，他知道不是針對自己，而是對契約他的人說。
塗山玥是關心則亂，以為小主子要殺他。
可如果坦白是商九裳強迫自己，她必然會記在小主子的生死簿上。
可如果不坦白，一妖不侍二主，他儼然已經背叛了眼前之人。
背叛，即是死亡。
鳳嵐又不是第一次認識塗山疾，深知他的狠絕手段。
老弱婦孺，放在對方眼前，都是能絲毫不眨眼隨意宰殺的物件。
更何況還是背叛他的人……
“她被虎族送進妖宮，屬下求您能去妖宮救她。”鳳嵐將頭深深埋在地面，語氣萬分懇求。
“到時候鳳嵐的命，隨您處置。”
殿內一時有些安靜。
“原來之前求小爺就是為了救她啊～”緩緩站直身體，白狐意味不明道。
“救什麼救，那女人就該千刀萬剮。”這時，塗山玥徹底清醒，氣急敗壞道。
“玥！”鳳嵐不滿。
“她進妖宮的時候知道我在山下，可她並沒有命令我馬上去救她，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這說明她心裡有我！”
其實鳳嵐想說商九裳和其他自私的人族不一樣，有為他的處境著想，可一想到身邊兩人都以為他與商九裳有男女之情，不如將錯就錯，反正他不能說是商九裳強迫自己，不然小主子一定會想辦法殺掉或者折磨她。
到時候恐怕就真“一屍兩命”了！
塗山玥瞪大眼睛，難言好半晌道：“你……你真是沒救了！”
鳳嵐沒再理他，而是目光執著的望著眼前雪白少年。
聽兩人對話的白狐沒有預料中的拒絕。
他竟然答應了。
“小爺可以救，但她必須給小爺玩一夜。”
玩?
鳳嵐腦中第一時間想到塗山玥被當做腳墊，被他踢來踢去的場景。
如果只是這樣……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不過，對方應該不會那麼“溫柔”對待商九裳。
可鳳嵐無計可施，當務之急還是先將人從妖宮救出來再說。
一個人在一群妖堆裡，想想都沒好事。
所以，鳳嵐面上只掙扎片刻，就咬牙應了。
“小主子，我們現在就去吧！”鳳嵐急切道。
救人的事，趁早不宜遲。
“不著急，晚上再去，畢竟，晚上更熱鬧。”白狐眸底是絲毫不加掩藏的惡意。
說罷，直接躺回床上，一旁的塗山玥投給他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掩飾了眼中的幸災樂禍，現原身，躍上床，又當起自家主子的腳墊。
鳳嵐：“……”
與此同時。
妖宮。
商九裳頂著金嬌兒的面容，在妖宮做起灑掃的差事。
她還以為這群美人進宮，就跟古代選秀進皇宮當妃子一樣，只等著皇帝翻牌子呢。
起碼也是被人伺候的存在。
可沒想到來這裡之後，真成伺候人的。
偌大的妖宮裡，除了她們這群美人，沒有一個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