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就是為了讓一知道,事情往往不是當事人想的那?簡單,你知道嗎?大哥死了之後,族人才查出是無傷族串通了一些狙如化身做地鼠的樣子
接近我族,盜取了我族的情報,和大哥根本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大哥他是清白無辜的,卻在死後依舊被族人稱為叛徒!世事就是這樣,沒人去想大哥為什麼才殺傷族人,只記得他娶過無傷女子,逃出過家族,就算叫他叛徒也不算冤枉他。”
“你年輕不懂事權衡輕重,一步走錯,即使你沒有害人的念頭,一頂帽子扣在頭上你也受不了了啊!這次九尾天狐的事也就罷了,你以後跟外族人交往,千萬要先和父母商量一聲,明白嗎?”
留哥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無法入睡,腦海中一直迴盪著父親的話。
這些年來他和族人們一樣以為大伯是叛徒,雖然內心深處對他很同情,但是他畢竟是和無傷串通的叛徒,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聽父母講了事情的真相後,留哥已經難以判斷大伯究竟是對是錯了。說他錯了吧,他確實沒有出賣族人,他只是想在地面上生活而已。每一個人不都應該是自由的嗎?
族中每當有人想去遠方遊歷,去遠方建立自己的新家不都會得到族人們的祝福的嗎?為什麼大伯就不可以?說他沒錯,他又真的和無傷來往過,還娶了一個無傷女子為妻。如果和無傷交往
卻又沒有出賣地狼族,這算不算有罪?留哥想不通這個問題。
雖然被父母警告過,但留哥對自己的事一點兒也不擔心,反正自己是絕對不會去和無傷交往的,反而是大伯的事更讓他掛心。他在被窩裡滾來滾去,好不容易才含著自己的尾巴睡著了。
留哥猛地驚醒過來,掀開被子坐下來,臉上滴著汗水。
剛才,他又夢到了二十幾年前做過的那個夢:若石在逃跑,逃跑,在地面的樹林中飛奔,突然靜石出現了,雪亮的長劍。。。。。。然後,留哥看到了一個嬰兒。。。。。。
“那個孩子。。。。。。寧哥兒。。。。。。”留哥坐在床沿上喃喃自語,“我為什麼會夢見那個孩子?”
口中說對方是“孩子”,可留哥知道這個嬰兒和自己年紀差不多,如果他還活著,不知道自己應該稱他為堂兄還是堂弟?可是他已經死了,不到兩個月大的時候就死了,大伯雖然用他
自己的性命做交換,可終究也沒能讓這個孩子活下來。
“可憐的大伯,可憐的寧哥兒。。。。。。”留哥的淚水滑落下來,“可憐的無傷母親。。。。。。可憐的一家三口。。。。。。”
雖然一整夜沒有睡好,眼睛也哭得紅紅的,留哥還是按時來到了胡理生面前。
胡理生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雖然對他的樣子有幾分奇怪,但是社呢們也沒說,只是淡淡地吩咐:“我們開始吧。”
“是。”留哥答應著,目光卻在洞中亂掃。這幾天胡理生顯然並沒有住在這裡,洞中那幾件簡單的器具,連任商天天烹茶的用具和他打坐的石榻都已經蒙上了一層灰塵。明知道任商不會這麼快回來,
留哥還是暗暗期待著可以早點兒看到他。
昨天知道了大伯的事後,留哥有一肚子話想找個物件傾吐,可那不能對父母說,不能對朋友說,更不敢在族人面前說,所以他想到的傾訴物件就只有任商這個既像老師、長輩,又像朋友的人類了。
“留哥!”胡理生的聲音十分嚴厲,招回了留哥飛到九重天外的魂。
“胡先生,對,對不起!”留哥馬上站得筆直,大聲認錯。
“你心神不定,如何學得下去!”胡理生揮揮手,“明天再來吧。”
“不,胡先生,我今天一定要學!”留哥大聲說,“請您教我吧!我能學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