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是擔心這個的時候嗎?沒準別說一分鐘的限時行動,接下來自己能不能活到見著齊悅,能不能過完這剩下的一天都是問題,畢竟現在身邊幾個陌生人都看起來不大對勁……
“那什麼,你們好?”於天夢嘴角抽動,一時不知用什麼語氣,他是該生氣還是該求饒,或者說老老實實的認栽?
一時之間空氣陷入寧靜,就連抓著自己的這個瘋狂的“精神病”都一言不發,只是盯著自己,嗯……很符合對精神病患者的刻板印象。
這時另一邊三人中穿著漢服的“寒門貴子”開口了,他的神情似乎從剛剛的極度緊繃與謹慎中緩解了些許,“你是誰?”
“我是……我是米開朗基羅?”於天夢猶豫著要不要講出自己的名字,著急忙慌之中吐出了個順口的臺詞。
聽到這個回答,那邊端著臉的“木之本櫻”突然生氣舒展,“用心刻畫最幸福的風格……”甚至是唱出來的,不看光聽她的語氣都知道她有多激動,“你也聽汪蘇瀧的歌!他們都說幾十年前的已經過時了!”看著臉上堆起來的不服氣,於天夢忽然感覺自己和她似乎有點話題能聊?
“江沂。”“寒門貴子”插入對話,打斷了少女接下來的滔滔不絕。
江沂“哦”了一聲,重新縮回了嘉筮的身後靜靜看著,於天夢能看得出她還想聊……可能是個話癆。
“寒門貴子”嚴肅的像是在審問犯人,然而他剛開口便被打斷,“你……”
“你是偷災嗎?”
“那個壓在我身上的‘精神病’終於開口了!這是他抓住我後說的第一句話!我很想回答你的小好奇,但我特麼根本不知道偷災是什麼東西!你們又是誰!抓著我想要幹嘛!勞資身上什麼東西都沒有了!你們劫我沒用的,我什麼都給不了你們!除了……別吧。”於天夢在心裡把想吐槽的話都喊了一遍,然而到嘴邊卻一句說不出來。
“我能先起來嗎,你壓著我手麻了。”於天夢嘗試“談判”,雖然卑微但這是對陌生人底線的考察第一步!
“你是偷災嗎?”“精神病”再次發問,顯然沒想回答於天夢的請求……
於天夢努力的調整表情保持冷靜,禮貌而尊敬的開口回覆這位“精神病”的問題:“我不是。”
“哦……”“精神病”放開了於天夢。
“???就這樣?就這麼簡單?”於天夢愣住了,自己身上的重量消失了,“精神病”臉上的興奮一點點收起,雖然笑容還是那麼滲人但至少沒有了剛剛瘋子一般的眼神。
他站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但什麼也沒拍到,只是不想站起來和這幾個莫名其妙的傢伙四目相對,哦不,十目相對,然而這裡終究是高檔大樓,地上一塵不染躺了半天,身上也沒有灰給你拍著玩。
這時便聽到“寒門貴子”開口:“不是,那就殺了吧,以絕後患。”
“好嘞。”是那個“精神病”。
於天夢現在任然彎著腰裝模作樣的拍褲腿,然而脖頸突然感到一涼,他身體汗毛豎起感受到刀鋒的寒氣,憑本能的擺頭翻身將自己挪到了一旁,在扭頭的瞬間目光掃過剛剛的位置,一隻閃爍著寒光鋒利的刀刃就持在自己剛剛站的位置。
這一系列躲避刀刃的動作,卻全部都是他下意識的反應,是身體給他帶來的救命反應……於天夢心臟在胸腔之內開party,“咚咚咚”,如此頻繁的跳動讓他感覺自己還活著。
“咱有話好好說嘛,動刀做什麼……”於天夢臉上擠出一絲微笑,雙手不自覺的攤開舉起,像是有人拿槍對準他的腦門指示他這麼幹,現在的情況和被拿槍指著其實也沒多大差別,只不過那把刀口鋒利的能映出他的臉的那把刀,暫時還沒架在他脖子上而已。
然而他的話剛說完,那刀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