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老人的方向跑去,一邊叫著“師傅!”
陳秋站在了老人的身後,眼神複雜的看著跑來的飯久魚,老人突然開口,“小魚,你還記得我們一起過了幾次年了嗎?”露出了那和善的笑容。
飯久魚微微抬頭看著老人,眼神靈動,回答道:“我不記得了,但我記得都好幾年了,師傅你還沒教過我什麼。”她看向老人身後的陳秋,“師傅教過他嗎?”
老人聽後笑著伸手拍了拍飯久魚身上的雪,隨後向著身後的陳秋說道:“你們進屋去吧,外面下雪了。”
陳秋的臉上沒有笑容,聲音平靜,“好。”
飯久魚也聽話的走過老人身旁進了屋,木屋並不大,擺放的都是些木質的老傢俱,老人家的生活很普通乏味,有一個方形的映象管電視機,是在2000年初的日子裡大家用的方塊電視,沒有新聞,沒有遊戲,有的只是幾十年裡的動畫片和很久以前的紀錄片,抗戰片……
飯久魚用了很久,在這個家裡她最喜歡的就是這個老電視,最喜歡的日子,就是和師傅一起等春天到來,那時候,這一塊雪地都會長成綠油油的草地,從這裡上山,可以見到一個很好的觀景臺,坐在邊緣俯瞰能見到他們的小木屋,和山脈中的綠林花海。
“小魚。”
這一聲將飯久魚的思緒喊了回來,飯久魚看向她不認識的大哥哥陳秋,眼神裡透露著疑惑,“怎麼了。”
陳秋有些不安,欲言又止,尤其是飯久魚看向他時,躲閃的目光,“師父他老人家有些事情……今年不能陪你過年了。”
這一段話猶如晴天霹靂,將飯久魚的期待磨滅,被長期陪伴著的孩子,忽然收到了訊息,說陪伴著她的人要離開,無論多久,她都不會願意,更何況是過年。
飯久魚沒有哭鬧,她回過頭看向木屋的門,那扇有些老舊的門已經關上,屋裡沒有老人的身影,飯久魚有些哽咽,向著門跑去,推開木門跑到外面,四處張望著,想要看到師傅的身影,然而映入眼簾的除了一片雪白,就只剩她在雪地中留下的腳印,和一串直直向外蔓延去,陌生的腳印。
她想去追師傅,但陳秋站在她的身後拉住了她。
“放開,放開我,我要找師傅……”飯久魚的眼睛裡含著淚光,她不認識這個少年,就算他是師傅的弟子也好,是師傅的親人也罷,都不能攔著她找師傅,“師傅說今年要和我一起搭雪人的,我們要把佐卡伊接回來!”
她的聲音有些渾濁,聽不清楚她究竟說了什麼,一股勁往外扯著自己被拉住的胳膊,“放開,放開。”
陳秋面無表情,手一點不放鬆,但也不敢太用力,“別胡鬧了,師父以後會回來的。”
“我不要以後,我要找師傅!”飯久魚喊著,但她的力氣和陳秋比起來還是太小了,無論她怎麼拽動都拉不出自己的胳膊,看陳秋也沒有放開她的打算。
“師父都和我商量好了,從今天開始,師父答應要教的東西,我替他教給你,會好好照顧你,師傅他有很重要的……”
話還未說完便被打斷,手上的力氣突然鬆了下來,飯久魚低著頭站在雪地裡嘶喊著:“師傅是個騙子!他說好他會教我,不是你!他說好要陪我把佐卡伊堆起來,我們要一起過年的!”她緊咬嘴唇,一絲鮮血從牙尖流下,如冰晶般亮的淚珠從臉頰滑落,“過年了啊,為什麼他要在過年的時候走,是他帶我來的,我們一直都一起過年的!”
陳秋放開了她,這個時候應該拿點什麼師父的東西給她,告訴她師父承諾了她什麼,但並沒有,師父走了。
“等你學會了,你就能走出這裡,去見師父。”陳秋蹲下身,伸手溫柔的撫摸著飯久魚的頭。
但飯久魚卻伸手把他的手打掉了,扭頭不想去看陳秋,一言不發安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