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可能都不算什麼,可現在是在蒙古呀,我是個堡主,在家僕面前這樣子,哪還能保持威儀?”
“喔,君堡主,我沒考慮到這一點,”碧兒托腮,眨了眨眼,嚴肅地蹙起眉,“君問天,現在請你和我保持十尺的距離,男女授受不親!”她拍開他放在腰間的手。
君問天哭笑不得地揉揉額角,“碧兒,不要鬧!這裡有沒外人……”
“你的思想很不健康,知道嗎?真心喜歡一個人,就能攤在陽光下,不是偷偷摸摸的,私下相處是一樣,在人前也一樣,當然,某些兒童 不宜的行為,不適用這一條。一個人的唯一不是板著張撲克臉,裝深沉就能讓人信服,威儀是內在的能力,是你有讓別人心服口服的本事,除非你心中不夠自信。我不喜歡玩陰的,要來就明著來……唔,唔,君問天,你幹嘛?”嘴巴突然被堵得嚴嚴的,她說不出話來了。
“我就說了一句,你看你有完沒完,得理不饒人的樣,哪裡像個堡主夫人?”君問天撇撇嘴角,“原來你喜歡在人前和我親熱呀,早說啊,我會……”
“啪!”空中飛來一掌,“誰喜歡和你親熱,只是看你二夫人不順眼,故意氣氣她的,告訴你,你可不是我喜歡的人……”她本是說了玩的,沒想到,聽者有意,君問天寵溺的笑意凍在臉上,心中很不是滋味,車廂內的氣氛一下子有點靜默。
碧兒低頭揉搓著腰中的絲絛,抿著唇,實在拉不下臉道歉,不安地看著車窗外,草原飛快地往後移動,山林,湖泊不時閃過,草地上,一群挑擔,挖土的人叢吸引了她的注意力。這不是草原中心的那片大湖嗎?
“這……這是要幹嘛?”她詢問地看著君問天。
君問天淡淡地瞟了一眼,一臉“你看不出來嗎”的神情,“填湖!”他慢條斯理地回道。
“為什麼?”碧兒指尖一顫。
“不為什麼,就是看它不順眼!”君問天拿起帶出來的賬冊,專注地翻著。
這片湖填了後,即使有日食,她也不能回二十一世紀了嗎?碧兒無助地握著拳,指甲深陷在肉裡都不知。君問天把她所有的後路都斷了,只留下通往他身邊的一條。她必須接受他,愛上他,一輩子都離不開他。有必要做得這樣絕嗎?
君問天的行事作風,不顧別人的感受,只為自己著想,霸道,獨裁。剛剛綻開的情愫,經此一嚇,默默地合上了花苞。
雙手放在小腹上,背身側睡,碧兒合上眼,掩飾住眼中的失意。君問天疼她,寵她、她都體會得到,可是他……並不懂她,他一個勁地向她逼來,狂風暴雨般襲來,不管她要不要接受,如夜晚的意亂情迷,她被征服的身體,而不是心。
昏昏然,半夢半醒,感到他為她蓋上薄毯,在她耳邊輕輕嘆息。
一路上,她都在睡著,像是困得很,車傍晚進了大都城,君總管領著一幫家人早早在府門外等候著。碧兒下車時都睜不開眼,迷迷糊糊的直嚷著要睡。
君問天體貼地抱著她,直奔她原先的廂房,為她解開披風,外衣,她舒服地撅著嘴,一頭鑽進被窩中,不一會,就傳出熟睡的鼾聲。
“懷了孕的人都渴睡,整天身子發軟,還挑食,三個月後就好些了。”王夫人拉開羅帳,看了看碧兒。
“前幾天吃什麼吐什麼,這兩天才好些,就是不肯好好吃飯,我都得看著他。”君問天在桌邊坐下,神情憂鬱。
王夫人挑挑眉尾,“怎麼這樣任性,懷孕也不能被捧上天呀!她不吃,腹中的孩子就得餓著,真不懂事,忍著點不行啊!問天,你在哪裡找到她的?”想起當初碧兒堅決離開君府的凜然,王夫人還有點氣惱。
“舒園呀,她一直呆在孃家。”君問天輕描淡寫地說。
“舒園?打聽過多次,不是講不在嗎?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