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可是她知道，自己已經不是以前的她了。
找回那些記憶，真的好麼？
玄武看到她的模樣，嘆了口氣：“也罷，我知道你的記憶尚未完全復甦。太久了，我沒有想到你輪迴去了其他時空，直到這麼久以後，你才能夠回來——我要你回來。”
“我……”綺羅腦中一片混亂，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他要她回來？
可是，她之前不是認為自己這次穿越，全部都是為了遇見那個人嗎？
那個人——軒轅寒。
他的話語，他的笑容，他的諾言。
歷歷在目。
曾經以為你是為了這個人而存在，卻又得知在你的生命裡還有另一個人，那種奇異而茫然的感覺，難以述說……
我，到底是誰？
我是朱兒，是朱雀，是綺羅？
一時間，疑幻亦真……
“朱雀，你在想什麼？”他看著她，表情中的溫柔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不容侵犯的威嚴！
“我在……”
“你在想別的人。”他說的很肯定。
“我……”
“我希望你還記得你的諾言……”
“可那是朱兒的諾言，不是……”
“不是你？你覺得那已經不是你了麼？——也罷，我讓你繼續看看你的記憶……”他大袖一揮，光芒再次籠罩她。
她在失去意識以前，聽見他的聲音：
“我希望你想起這一切以後，能夠做出選擇——做朱雀，還是江綺羅。”
做朱雀？
還是做江綺羅？
她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只能任自己一點一點，緩緩地朝下墜去，墜去……
到底，後來還發生了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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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荏苒。
一晃，朱兒，不，朱雀，在冰山洞府裡已經有三個月了。
在拜師當日，玄武就給她周身大穴和靈臺都上了印記。
你說了五次了
從此她的宿命將在凡人的冥界簿子中一筆勾銷，而是否能位列仙班，還要看她的造化。
朱雀覺得師父實在對自己太好了，自己一定要做出點成績來才能報答他老人家的大恩大德。
而且她原本就算是個刻苦努力的姑娘，這幾個月來看書極其勤快，以至於師兄們全都睡著了，她還在燈下苦讀……
在她之前，玄武一共有三個徒兒：天樞、地樞、天辰。
自然，師兄們第一次看見師父收她為徒，都很驚訝。
三個都算是好相處的少年，雖然有些驚訝，可還是很高興看見洞府裡來了一個可愛的小妹妹，因此對朱雀都十分熱絡。
朱雀熟悉了冰山的狀況後一個月，那次在驅魔柱上的心理陰影和一點皮肉傷慢慢康復。
在她的一再要求下，就開始修行之路。
她發現上課的時候，師父比平時更加英俊了。
雖然看起來很嚴肅，可是那緊抿的嘴角、睿智的目光，翻開書頁的修長有力的手指，都是那麼引人眷戀。
她在心裡下了決心，一定要好好學習……
第一日修行完後，天樞就很高興地將朱雀拉到一邊去。
這冰山上的洞府看似很小，其實裡面很大。
除了練功的冰室，玄武的冰室和三個徒弟各自的房間之外，還有許多小小的冰室，呈許多奇怪的形狀。
三角形，五邊形，或者星星的形狀。
冰室外有精緻的冰湖，還有花朵。
朱雀之前不知道，在冰塊裡面，原來也能開出那麼漂亮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