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傑,宇彥德兩人看著船慢慢離開了岸邊,心裡空空的,有點微酸,他們沒有意識到那是一種叫做“捨不得”的東西。
等船已經看不見了,宇彥德和楚君傑轉身準備離開。附近有著幾個楚家軍士兵,在碼頭上轉來轉去,像是在接人,為首的一人是楚君傑的心腹馬亮。馬亮大搖大擺地從楚君傑面前走後,像是沒看到楚君傑一樣,身後的清山,清川,剛想喊馬亮,但被楚君傑阻止了。
就在楚君傑,宇彥德發愣的時候,馬亮好像有什麼急事似的,急匆匆地走了。
“君傑,那不是你手下嗎?怎麼見到你,不打聲招呼就走了?”宇彥德感到莫名其妙,很是不理解。
楚君傑額上出了一層密密麻麻的的汗珠,攥緊雙手,聽了宇彥德的話,意識到宇彥德到現在還沒有意識到他們易容沒有擦掉,馬亮才沒有認出他們,讓他才意識到這個問題。
“彥德,我們的面容,青姑娘沒告訴我們怎麼變過來啊!”楚君傑極力壓抑心中的忐忑和恐懼,輕聲說道,底氣不足。
正在走路的宇彥德一個趔趄,差點沒摔跟頭,想死的心都用了,頂著這副面容,醜不拉幾的,別說府裡那些如花似玉的美人認不出他,就算他親爹,親奶奶,都認不得。宇彥德急忙拉住楚君傑的手,急忙問道:“君傑,這可如何是好啊?”
楚君傑現在也是頭皮發麻,雖然楚君傑是個武人,對相貌不是很看重,就算頂著現在的面容,楚君傑也不嫌醜,但是沒人認識他啊,他現在是另一個原本不存在這個世上的人啊。
楚君傑走到幾塊石頭上面,坐下,剛才楚君傑第一時間想的是鐵慕青會不會是故意先取得他們的信任,然後給他們易容,一輩子不能以真面目示人大,但是仔細想想和鐵慕青相處的點點滴滴,便平靜下來之後,不知道為什麼,楚君傑本能的從心底信任鐵慕青,說道:“彥德,要不這樣吧,蘇州這邊是兇險之地,我在這邊暗地裡查詢證據,反正也沒人認識我,我會找暗中找到馬亮,一明一暗行事。至於你,帶著清山,清水,你們去餘杭,找青姑娘。”
宇彥德一想到讓好兄弟一個人犯險,心裡過意不去,說道:“不要了,我還是和你一起查詢線索,證據吧。至於青姑娘,我相信她只是忘了告訴我們把臉上的東西去掉,不是故意的,等她想到了會回來找我們的。”
楚君傑心裡也是和宇彥德一樣,相信鐵慕青不是故意的,點點頭,說道:“我也相信青姑娘不是故意的,等她想到忘了給我恢復面容,她會回來找我們的。不過為了早點恢復面容,我把清山派過去,去找青姑娘,以防萬一。”
清川和清山現在想起了自己也是易容的,雖然這麼面容和他們原來的差不多,不好看,也不難看,但是任誰也不想不能用真面目示人啊。
“是,少爺,下午有一艘去餘杭的船,屬下追過去,一定把青姑娘帶回來。”清山站出來,保證說道,經過將近一個月的相處,其實青姑娘是一個很不錯的女子,除了武功高點,膽子大點,性子冷點,其他的,也沒什麼,很好相處的。
“見到青姑娘,一定要以禮相待!不準有半點不敬,知道嗎?”楚君傑交代說道,在內心已經把鐵慕青當成朋友,希望鐵慕青不要辜負他的一份信任。
“是!”清山應下,從那天見主子把那個隨身攜帶,片刻不離身的青玉玉佩給了青姑娘之後,清山就把青姑娘當半個主子看待;再說了,以青姑娘剛硬的性子,如果不禮貌的話,說不定會被青姑娘拎起腳,扔到河裡餵魚。
楚君傑看著一臉皺巴巴的宇彥德,笑著說道:“這一路上,我們躲過那麼多兇險,才來到蘇州,那些人既然敢私藏幾十萬擔的官鹽,想必也有那麼大的勢力和我們抗衡,難道你以為我們來到了蘇州就安全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