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冰一個勁兒哭著,就好像受了多大委屈,明明安排這一切的是她自己。
傅景晨越聽越煩躁,他攥著手指:“愛刪不刪,容冰,我要再上你的當我就不姓傅。”
他站起來想走的時候,頭有些沉,身子不自覺地晃了晃。
男人眼睛注視著面前的牛奶杯,難道?
他捏著容冰的下巴:“你在牛奶了下了藥?難怪剛剛我那麼熱,容冰,你要臉麼?”
容冰流著眼淚搖頭:“我沒有,景晨,我聽你的,這就刪影片,你別生氣好不好?”
傅景晨手上的力度更重了些:“還不承認?如果我下藥,為什麼我的頭昏昏沉沉的?”
容冰手段有多下作,傅景晨比誰都清楚,擔心她還有下一步計劃,男人手機上喊了個代價,將民宿的地址新增了進去。
“景晨,放手,我疼。”容冰往後退了退,傅景晨不可能不喜歡自己的,明明剛剛他們那麼和諧,傅景晨甚至突破了自己,身體本能的反應騙不了人。
容冰自欺欺人地想,她忽略了傅景晨之所以反應那麼強烈是因為喝了藥的原因。
“景晨,你別這麼兇,我害怕……“容冰試圖去抱男人,卻再次被推開。
傅景晨頭越來越沉了,趁腿腳能使上力走到外面,吹吹風讓自己清醒點。
男人完全不理會容冰。
“景晨,你看,我全刪了,我不作了,你彆氣。”容冰將手機放在傅景晨面前,但男人看都沒看一眼。
代駕騎著電車趕到,核對了下客人資訊後開走了傅景晨的車。
車從小區出去後,傅景晨鬆了口氣。
熱心的師傅關心道:“和女朋友吵架了?”
“他不是我女朋友。”傅景晨回道。
“幹我們這一行的,見過不少喝完酒吵架的,但先生你身上沒酒味,不是因為喝了酒不能開車吧,是不是怕情緒激動?現在能有個女朋友不容易,好好溝通,吵了架就走只會……”
傅景晨打斷代駕:“師傅,好好開車。”
代駕閉嘴,傅景晨眯了會兒。
到達目的地時,代駕叫醒傅景晨。
男人換到駕駛座,眯了二十分鐘,精力恢復得差不多了。
他佯裝鎮定,開啟院子門,沒想到周落還沒過來。
回公司打完卡後,周落順便回去拿了套衣服。
趕到民宿時天已經黑了。
傅景晨坐在院子裡,準備好了燒烤用的食材,炭火也已經燃燒起來。
他給周落打電話時,女人說還有十幾分鍾到。
傅景晨算好了時間,將幾個串兒放到烤架上。
周落還沒靠近院子便聞到了肉香味。
她皺了皺鼻子,循著香味推開門,看到了背對門的傅景晨。
男人筆直地坐著。
“我回來了。”周落高興地喊。
傅景晨轉身衝著女人微笑:“快過來,五花肉快好了。”
周落洗了個手,坐到傅景晨旁邊,她注意到男人臉上滲出汗來,她拿了面紙,輕輕幫他拭掉。
“好香。”周落口水快流出來了。
傅景晨將一串半熟的串兒遞給周落:“要不要試試?”
周落以前總和朋友出去野餐,烤串是他們常有的活動,她接過串,又從保溫箱裡拿了一把生的出來,放在烤盤上,噴上油,動作熟稔利落。
對比傅景晨的笨拙,周落倒像專業的燒烤師傅。
“你比我烤得好。”傅景晨本來還想炫耀下手裡的串兒,可看到周落後,他打消了這個念頭。
“我們這種野生野長的,最喜歡外面架個鍋,吃野餐,不像你們總是出入高檔飯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