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時分,從山南府趕來的黑袍武者已經來到歙縣城外,看著前方橫檔的高大城牆,其腳步一跺,身形高高躍起,接著在城牆幾次借力就來到城樓位置,黑影在城樓矗立片刻,似乎在辨別方向,隨後快速往城南奔去。
不久黑袍武者已經來到城南那處富麗堂皇的建築,看著空蕩蕩的宅子還有街邊倒塌的牆壁,黑袍武者臉色難看,喃喃說道,“緊趕慢趕還是慢了一步,不行必須將疫毒給奪回來”。
兩日前,冥羅教那名高大漢子就派人將訊息傳到山南府駐地,言明歙縣疫毒有了進展,隨即冥羅教立馬派出長老前來,就是想將採集的疫毒帶走,沒想到來到歙縣就發現空空如也的宅子,不用想肯定是靖州鎮武司做的。
黑袍武者越想越氣,一掌打在旁邊的石牆上,沉悶的聲傳遍四周。
這時緊挨宅院的兩層建築傳來極其微小的動靜,黑袍武者抬頭,陰森的目光掃了過來,似乎能夠看穿阻攔的窗戶。
只見黑袍武者大步跨出,一頭撞向二樓的窗戶,剛進入屋內,腳步還未落地就有一道銳利軍刀斬來。
黑袍武者波瀾不驚,似乎早有預料,單臂一拳揮出,拳影后發先至,狠狠擊打在武衛黑甲之上。
嘭!!!
黑甲武衛應聲飛出,隨後重重砸在牆壁之上,劇烈的撞擊使得屋子都震顫幾下,牆壁更是浮現蛛網般的裂紋。
癱坐牆壁的武衛一口逆血噴出,胸前黑甲赫然出現一個深深拳印。
黑袍武者閒庭信步來到武衛身旁,語氣森然的說道,“又是鎮武司,真是該死,我問你答,否則死!”
武衛怒笑,手臂想要支撐起身體站立,但是肺腑傷勢嚴重,試了幾次都是不成。
黑袍武者獰笑,“看來你已經做了選擇,那就去死吧!”
又是一記重拳轟出,黑甲武衛身後的牆壁再也承受不住這股巨力,轟然炸開,接著一道殘破不堪的黑影帶著碎磚拋落在街道之上。
黑袍武者低頭看了一眼沒有氣息的黑甲武衛,冷哼一聲,隨後從牆洞躍出,腳步一轉,直直奔向城衛軍衛所。
此時的歙縣戒嚴,街道上基本沒有行人,只有巡邏戒備的軍士,黑袍武者就這樣一路殺了過去,終於是來到城衛軍衛所大門。
衛所門口值守的軍士早早發現黑袍武者,大聲呵斥,誰知對方並未理會,反而加速衝來。
收到訊息的張凡、嚴軍立馬來到衛所門前,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名眼神陰翳的黑袍武者,這人正氣勢洶洶的衝了過來。
張凡、嚴軍眉頭一皺,還未交手就已經感到來人的強大,要知道張凡現在可是堪比洗髓境圓滿的武者,能讓其感到壓力,那必定是練髒境武者了。
昨晚在密室中發現裝著疫毒的玉瓶之後,兩人內心就十分沉重。
如果歙縣瘟疫傳播真是冥羅教在培育疫毒,那對方肯定會想方設法奪回被繳獲的玉瓶。
所以昨晚張凡等人在回到衛所之後,連夜派出銅章回鎮武司彙報,可此去路途遙遠彙報也需要時間,就算武衛全程不休息,都要大半天時間才能回到雲康城。
知道事情嚴重性的兩人,昨晚寸步不離衛所,就是擔心有冥羅教武者前來搶奪疫毒玉瓶,沒想到怕什麼來什麼,今日一大早就被對方堵在門口。
看到對方越來越近,張凡和其身旁的武衛都抽出武器。
這時,一旁的嚴軍衝張凡小聲說道,“等下交手起來,你回去將疫毒銷燬,然後自行撤離吧。”
嚴軍、張凡都明白到了練髒境這個層次,可不是單憑人多就能戰勝對方,以對方迅捷的速度,在龐大的人群中游走自如,隨手一擊就能帶走一名武衛。所以武衛雖多,但對練髒境武者而言,就是多揮幾次手而已。